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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信中所说让甄士铭意外了一下。他原想着估计甄家夫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回女儿,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也发生了不少情况。
原来那日甄家受那火势连累,甄士隐原想变卖些田产先过活几日。但夫人提议回丈人家。他二人一合计,这些财产却也无法,只能前去投奔。到了封肃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封肃也不是甚么会过家的,一点点地产变卖完,对女婿的态度日渐差了下去。
这才区区几日间,甄士隐一介读书人,只叹世态炎凉。他遇一跛脚道士,都说高人难寻,他思念女儿,便问那道士可知家弟同女儿何在。却被告之,他二人自有姻缘未了,待尘劫一过便是父女相见之时。
甄士隐一听,思及之前和尚疯癫所言,略有彻悟。就此同道士别过不提。他看了甄士铭所言,便在信中所说,如今他自己身在别人门下,受尽白眼,倘女儿前来,恐也不得安生。若是她能有一个好归宿,便也不急着父女相见,自是女儿有个好托付最重要,便将这英莲托于甄士铭,不求富贵,但求和乐。
甄士铭看完,心里五味陈杂。
一招变,风云俱变。万变却不离其宗。不知这甄士隐是否仍会看破红尘出家而去。
然既然如此,他必不负所托。甄士铭想了想,派人去告诉甄应嘉,说是伤寒已然大好,不日便可上京,但家人无人照料,还望甄老爷念及此处,好送一些物什银两给家里人过活,权且当作子女赡养。
甄应嘉自然不会反对。
此事一定,便约在三日后,上京前去那荣国府贾家。
此时距离宝玉梦过约有二十日,元宵事过约有十日。
☆、初入贾府确难忘
说这青峰埂下有石所记红尘绝色,花柳繁地,年代与朝代都无法考察。首先它上面一没有甚么很高的整理朝庭风俗的善举贤政,二没世隐高人惊才绝世之举。这空空道人就以为,这样的故事怎么够流传于世呢,不过是一些痴情女子的悲欢离合罢了。
那石头就说了,虽然都是些女子故事,但你看这天下间,如此不同风格或喜或嗔的女子又有多少,再者女子有德有才,容貌兼备,其中心胸宽广者不在少数,又岂是有些庸俗男儿好比的。于是它就讲了一番寒彻骨,香自来,那空空道人听了唏嘘不已,自抄录而去不提。
但是抄录了,删减了,列成回合了,又经传播,总有缺页遗漏之处,为后人填补,但当初版本究竟如何,除了先生,估计也没有第二人知道。
于是这就像是拼起来的布一样,剪剪拼拼,缝合处就有对不上的了。
然而倘若一篇文精彩,它精彩在哪里呢,是它的年代人物均十分详尽?还是这其中的故事时代已叫人模糊了记忆,只留下当初看下来的深刻和那种感觉。
甄士铭以为,是后者。当然,他和同行一向对这个方面也是有些争端的。
但是好以争为乐。文字这种东西,总得争争了才有意思。
要不怎么百家争鸣时代能人秀士特别多呢。你说一个人的思想要是千篇一律,可不就成了复制粘贴。总得有所不同这个世界才多姿多彩是吧。
打个比方吧,这夫妻两个结婚前,对对方的样子肯定特别在意,那不是谁说的,要找帅哥看美女全是视觉享受啊,但要是结了几十年的婚了,但凡想起对方来,是那个名字熟悉呢还是感觉熟悉呢还是容貌熟悉呢。
甄士铭看红楼就是这样的,以前呢,他还困扰过,你说这黛玉进府到底是几岁啊,这又是金陵老宅又是回金陵的,他们这是在哪儿啊,又臂如分明是说宝黛两人同吃同住从小长大情谊不比常人,不过说起来,似乎通共从兴到衰也就那么几年罢。但是真真的看下去,就只沉迷在了故事里,管别的也不作甚么。
不过自从当了编剧就不一样,反而要从字里抠意思出来了。做文学和看文学有那么些不一样,感性的是观众,理性的得是上台排戏的人。不然就得遭人戳。偶尔想起,他也挺怀念那段甚么都不计较一味凭心而过的日子。且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再有一个问题。
人们总喜欢探究一段话一个背景后头的深刻含义。这一点当初做语文时,印象尤为深刻。阅读分析中,说是中间有一句下了一场雨,题目就出了,为啥要写下了一场雨。于是什么什么各种时间啊感情啊深化啊强调啊,但凡能想的上的就写上去,总有两条是挑对的。
结果人作者就说了,他凑巧写的时候外头在下雨罢了。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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