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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梗着脖子道:“先前说了,名唤香菱。大爷这是什么话。”
封琪笑道:“也没甚么别的意思,倘真是如此,你唤她,看她应不应。她若是应了,你好去取那五十两的赏银。”
拐子便大喜,扯了扯孩子的手说:“香菱,还不快谢过大爷。”
英莲如何能应,她见着甄士铭,嘴巴一瘪,便要哭出来,眼眶红红的。但似是又忌惮于拉着她的男人,故虽不应,却也不敢开口。此番情状看的甄士铭心里别提多难过,此刻早把自己是谁这是哪里忘了一干二净,只喉头酸涩。
他强自笑道:“英莲,叔叔有好几日不曾见你。”
这话一出,英莲哪里还管日前骂她甚至打她的男人正横眉竖眼,早已哇哇大哭挣开来扑了上去。拐子大惊失色,心知不对转头就想跑,却早已被一边的下人拦了下来。
他抖着腿望着封琪。
封琪微笑着走上前来,说:“银子还没给你,跑甚么。可不止是五十两么,总还有多的要给你,先下去候着吧。这事儿不急。”
五十两银子,还是五十棒棍子。拐子心里直骂自己不该贪这天上掉的横财,顿时腿脚一阵发软,哪里还走的动路,又哭又嚎的给人拖出去了。
那边英莲哭的抽抽噎噎,说:“叔叔早前教英莲的,英莲还记得,倘有坏人对英莲不好,不要怕,也不要和他对着干,总有人来救的。英莲记得,一直很乖。”
甄士铭心里跟被人拿刀子捅了百十来次,他从没有为人父母的经历,便是今生添了一个侄女,也只是日常里来逗一逗,忧心她日后如何。如此切肤之痛并不曾有,而如今竟在女娃眼泪软声横出之时全数体验了一把。
以前他妈妈有一次在大半夜打电话来,说晚上做了恶梦,梦到他还在小时候,被人拐跑了,怎么追也追不到,急的梦中大叫着醒了过来,醒了尤不安心,定要亲耳听到他讲话,这才心中甚安。而那时他已经在工作了。他当时是笑说你怎么总梦见我被人拐跑,如今他妈妈是什么滋味,他也算是明白了。
甄士铭眼睛酸涨,喉咙哽涩,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搂着五岁的小英莲,哑着声说:“原是叔叔不对。叔叔弄丢了英莲。英莲莫怕,再不会了。”
英莲真心懂事,虽然委屈,却噎着说:“叔叔去帮英莲追和尚了,英莲看到的。白叔叔去追了叔叔,霍叔叔让英莲等着的。不是叔叔的错,你不要哭。”
甄士铭抿着嘴,只能抱紧了人,一遍一遍的拍着她的背,却再说不出话来。
七岁的孩子比五岁的孩子高不了多少,他面容稚嫩,话却老成。封琪看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倒也感动也有,觉得违和也有。他招过一边候着的小厮,嘱咐他把那拐子送至官府,再去和老爷说一声,就说人已找到了,估计估计趁早让人带着上京吧。
这边,甄士铭也想起了这件事。他先前是为了找人,所以才说了出来,如今英莲已经找到,他反有些犹豫,甄士隐对这个女儿相当看中,又怎么再叫他们骨肉分离。可是,如果不看在英莲身边,他仍然有些不放心,保不准万一再来一次拐子,那可如何是好。原那封肃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倒是寻思着如何行事才好。
他想了想,便想先拖着不走。
先让下人带着英莲去洗漱打扮。
甄士铭心中很是烦恼,正在这时他看到了甄辛,顿时心中一喜,怎么把他给忘了。忙喊住他问道那信可有送出没。
甄辛这几日也在忙着寻人之事,便不曾出府。如此甚好,甄士铭忙进屋重又写了一封,信中说了已找到英莲,又把英莲的事和那贾府的情况同甄士隐说了。提及,如此不去一人是不可能的,他是必得去那贾府一走,不知甄士隐那头情况如何,待安置好,再把人送过去。
这事一处理完,甄士铭晚上偷偷摸摸的掀光了被子睡觉。
不出意料第二天伤风头痛的无法起床。
上京之事只能先行搁着,英莲倒是很忧心的看着她这个小叔叔鼻涕眼泪横流,说:“叔叔这么大人,为甚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甄士铭哑然失笑。身上虽然很痛苦,心中却很愉快,这年余以来从未有过的愉快。让拢香把小孩子带远一些省得沾上了病,说:“所以英莲以后要记得穿暖和一些,不然像叔叔这样子很难看,会没有人要你的。”
小小的英莲缩在拢香怀里咯咯笑,本能的羞红了脸。
不过两日间的功夫,甄辛回来了,带着甄士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