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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叹了口气,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后继续睡觉。战不群整个人一僵,不用看都知道她那薄薄的衣料已经擅离职守,离开了岗位;他到底也是血肉之躯,不是圣人,当然立即起了反应。
如果他是正人君子,他就应该立刻将她的衣服拉好,并将她移——
水若的玉腿在这时横过了他的腰,他立时气血翻腾,什么英雄大侠、正人君子全都被他丢到十万八千里远去。如果今天躺在他身上的不是她,他也许还把持得住,可偏偏就是她,是他三十年来唯一心动过的姑娘。
死就死吧,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大侠!
战不群一咬牙,早已汗湿的大手终于忍不住抚上了她的玉背,另一手则揽住她的细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水若低喃了一声,没醒过来。
望着她纯洁甜美的容颜,他不由得心一紧——
不行不行不行!
他不能这样对她!他再怎么想要她,至少也得等下山向她爹提亲之后再说!
战不群额际冒汗,好不容易理智战胜兽欲,忙以一手撑起身子,另一手将她敞开的衣服拉好。就在一切正要搞定时,那撑起身子的大手也不知怎地,滑
“砰!”
他上半身整个压回她身上,木床发出抗议的声音,幸好没垮。
水若在睡梦中被他压得差点没了气,猛然惊醒过来,连连咳了几声才回过气。等她看清是什么东西压到她的时候,她险险惊呼出声,幸好在最后一刻捂住了嘴。
见他双眼紧闭、呼吸沉稳、动也不动的,她以为他是睡到一半翻身,所以才压到了她。她连忙想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从他身下抽身,可他实在太重了,她根本动弹不得;而怕会把他吵醒,她又不敢用力推他。就在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突然又翻了回去!
岂料她的长发不知何时和他颈上戴着的红绳玉佩缠在一起,他无须警地翻回去,差点扯掉她大把秀发。幸好她反应快、跟着翻了过去,屏息趴在他身上,半天不敢动一下。
待见他没有清醒的迹象,她才小心翼翼的赶紧伸手去得开缠在一起的秀发与红绳,但她忙了老半天就是解不开。幸好他睡得和死猪一样,她也就越来越大胆,老神在在、专心的拆解纠缠的发丝。
战不群这厢却是暗暗叫苦,她上半身几乎是趴在他身上,那柔软的双峰就随着她两手的移动,三不五时、若有似无的在他胸膛上拂过来、撩过去,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本想试着侧身,让她方便解开纠结的发绳,谁知他向左侧翻,另一边是墙,她跨不过去,只得跪坐在他背后,弯腰俯身解绳,结果她的胸仍然骚扰摩擦着他的右臂,加上两人的身子遮住了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看不清楚,更加解不开。过了一阵子,他终于憋不下去,假意又向右翻身,结果动作太大,差点将她给挤下床去,吓得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水若娇呼一声,在最后一刹那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臂才没掉下床去。可她这厢才在这儿抚心庆幸,战不群那厢眼角却痛出了一滴珍贵的男儿泪,因为他伸出去救人的,正是那被砍伤肩头的左手!
被她这样一扯,明明痛得快死掉了,他还得闭眼装睡。
天啊,拜托谁快来救救他吧?
山青、水秀,鸟声啁瞅,又是一天的来到。
战不群两眼满布血丝,一大早便在木屋前的空地试着活动筋骨。刚开始出拳抬腿还会痛,但打了几套拳,活络了血脉筋骨后,便越打越上手。
直至今天凌晨,她才将所有的结解开,他被撩拨得血气旺盛,又无处抒发,差点喷鼻血而亡。
糟糕,一想到昨夜景况,他不觉又热血沸腾……他赶紧又将家传的七十二路海龙拳法重新再打一遍,舒缓火气。
他在这边打拳打得虎虎生风,水若却不知何时来到门边,站在那儿看他打拳。她起初只是好奇,但看到后来却越觉惊异。
虽然她不懂武功,但她爹是大侠,又收了数位徒儿,从小到大多少曾看过人们使刀弄剑、耍棍舞拳,所以知道学武到了一定程度,便会因练气高低而有不同的差别;而她此刻至少离他两、三丈,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拳风!
之前,她只有在爹爹身上才见过!
这下她才知道,原来他武功不差;前些天老看他被爹的徒儿们追着跑,她还以为他功夫平平呢。
他的拳风打在附近树干上,震掉了不少落叶,大大小小的叶儿在他拳风中翻飞,煞是好看,就好像小舟在狂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