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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他是真气了,周醇良乖乖抽开身子不去惹他,比他高大的身体退开两步,在光亮中看见他的表情,冷淡中带着憋闷,唇抿的紧紧的好像不愿意一样。
接着,秦桑就看见他唇一动,慢慢吐出一句话:“不经常熟悉一下,桑桑,我不会做到最后的。”
“憋着!”他瞬间愕然,又立马反应过来,正色的拒绝,放两旁的手捏了捏。
“我就亲亲……”
“再亲我出拳头了!”
秦桑没忍住,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他压着声音低低道,清澈的嗓音那般威胁起来就像一阵风擦过,毫无压迫感。就算是这样,周醇良也听了话。
他倒不是怕秦桑,只是觉得宠一个人,你也甘心吧。
大多时候两人相处起来都是周醇良主动的,秦桑比较安静,看书写字什么的,周醇良都有闹他。说是两小无猜,也更是佳偶天成,天生的一对。像这种称赞的话听别人说多了,自己也会觉得这么认为。
这么自然,两情相悦,只等白头。
“烤火去烤火去,外面好冷的。”没压着他帮他挡风的人,秦桑还是感觉有些冷。
他跺跺脚想驱一驱寒气,周醇良一把拉过他搂在怀里:“不要动,我带你回堂屋,不让风吹着你。”他搂着他走,步子也快,不想让他冻着生病,没几步就走到堂屋口了。
四喜跟他说待会儿有烟花放,一副兴奋地样子,秦桑对这东西可有可无,看看也无妨。
秦辇和秦耿好像有事,也拉着周醇良一起说,屋里讲讲白话、大笑几声,也还热闹。
吃年夜饭的时间是算好了的,外面鞭炮放的也不规律,所以坐在堂屋总能听到外面鞭炮像打下的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炸响,稍微走出去就能闻到一阵火药的烟味。
秦桑看着火盆呆呆坐着,想啊想啊就想到了以前过春节的时候还有联欢晚会,到了这里人家也不会给他表演,徵国的戏子不多,就是有也很难跑一趟,还是要看运气。
去年就有从一个地方过来的戏班子,秦桑觉得好奇就和四喜跑去看了看,说是唱的是杨戏,在人许愿或者还愿是唱的,不知显不显灵但也图个乐子,随意看看。
很多事他都没想,也觉得该发生的自然而然,百兴村待腻了秦桑也有过想出去的时候,但试了几次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不明白心中怎么想,走远了觉得不舒服,不甘心了几次,秦桑慢慢静默下来。
这么说人和人之前的牵绊到底有多深重。想走走不得,想留不可留,就这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感情之间,到底是谁欠谁的最多。
他肩膀被人碰了碰,周醇良站在他身后很沉默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疑惑的眨眨眼。
周醇良表情不太好,眼神太过有神让对视的秦桑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眸。
他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轻轻用拇指摩擦,低沉的嗓音慢慢道:“你刚刚好像要哭了。”
目光闪烁,表情郁郁,有分难过和忧伤,这些在周醇良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为何哭?不懂。
他所有关于他的事、了解他的事都是他每时每刻拼命发掘注意的,他好像从未看过他这副模样。
现下,不好受的又何止他一个了。
他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哪有哭,想想事而已。过新年,我开心的。”
周醇良一把抓住他,山雨欲来的趋势,他盯着他的脸看半晌,未有动作。“你总是……不让我看清楚。”他松开拉住他的手,口气更是明显的闷闷的。
秦桑心中“咯噔”一响,发现周醇良对那些事都清楚。
他虽然答应了对他的婚事,却没真正的放下过。他是有些自负的,你想让我雌伏,你就让我付出,当能倾尽所有时,我有什么是不可答应的……
这样想,态度也暧昧不明。也难怪他那一句话吐了出来,不然也会憋死人。
秦桑摇摇头,对他解释:“刚刚想到去年来过的戏班子了,去年的一曲戏如今想来好生感动,你不要乱想了。就不知今年还有不有得看了。”
这话并非有假,周醇良沉默的静静看着他,一点点不开心的样子。在他转身被秦辇喊走的时候,秦桑才听到他颇为不满的怨了他一句:“不多想想我……”
子时到了,厨房南珉和林若怀刚好把饭菜端出来,一盘一盘的摆满了大圆桌。
除了家禽还有野味,山上猎捕的野猪肉野兔肉,百兴村的山水不差,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