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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可怕的聯想,使蔣修同意了她的邀約。
一路上他想不通,猜了好幾個理由,越想頭皮越麻。
靠,難道是他魅力太大了,寧酒變心了?
「今天約你來,是我唐突了。」寧酒低著眼睛,用勺子攪動咖啡,看著平靜又禮貌。
蔣修正襟危坐,聽她這麼疏離的語氣,瞬間明白剛才他自作多情了,他訕訕笑了笑。
寧酒沒注意他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語氣無波無瀾:「你大概清楚,我跟他從小青梅竹馬,因為一些事這幾年沒聯繫。」
蔣修點頭:「聽說了。」
「我希望你能跟我談談這些年的顧暮遲。」她抿出一個小女生的笑容。
蔣修詫異:「遲哥跟你總在一塊,你問他不就行了。」
「他可能不好意思跟我提。」寧酒故作羞澀,「所以我猜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他不願意我了解的事。」
蔣修喜歡跟顧暮遲對著幹,這時候總算找到時機了,他拍了拍大腿:「那你問對人了。」
做他舍友三年,關於顧暮遲的生活,蔣修能扯一堆:「他真的,我煩死。咱們宿舍在東校區,非拉著我們去西校區吃飯,天天走那麼多路我快累死了。」
「……」
不提不知道,一提嚇一跳,蔣修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突然悟了:「啊,難道他跑櫻花食堂來看你?」
寧酒沉默,幾秒後回答:「這幾年我偶爾遇見他,次數不多。」
「你當然遇不著他。」蔣修想起了以前百思不解的事,笑死,「雖然他天天來見你。但他好像一看見你,就把頭轉到了對窗戶的一邊,扒拉完了飯就跑。」
「……」她是洪水猛獸嗎?
「哦,還有。他冬天還喜歡戴一個娘們唧唧的藍圍巾,小孩子穿的那種,繞一圈就見底了。連裝的盒子都是粉的。」蔣修哈哈大笑,「他有什麼特殊癖好?」
寧酒語氣幽幽:「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蔣修:「……」
氣氛稍微尷尬,寧酒微微垂眼,心思沉重,咖啡勺半天沒動。
蔣修稍微慎重了些,過了一會兒語氣更嚴謹了:「其實我也不太想過度評論他的行為。你肯定明白,這傢伙什麼事都不喜歡跟人提。認識三年,我才曉得他天天跑西校區的目的,也才知道他的圍巾是你的生日禮物。」
寧酒點點頭,看他欲言又止,繼續認真聽他說話。
「那想必,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他有一次從食堂後門口出來,整個人恍恍惚惚了。」
寧酒不知道,她愣住了。
「顧暮遲那種冷淡驕傲的性子,只有別人追逐他的份,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他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好像要把所有的自尊拋棄,去換取一個可能沒有結果的結果。」
蔣修記憶深刻:「我跟徐南辰兩個人翹了他半天嘴巴,他一句不說。我倆就陪他喝酒喝到了半夜。第二天他心情好多了。」
寧酒真不知道,那時候她跟顧暮遲連見面都不超過三次,這種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的事,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她壓下了困惑,繼續問了一個憋了很久的問題:「你玩如意江湖嗎?」
蔣修傻了,這女生咋回事,他說了那麼多,她咋魂不守舍只在乎一個破遊戲。
「玩了,顧暮遲當初拉我一起玩的。」
他的語氣多多少少摻雜了點對她的意見,寧酒不在乎,她又緊追不捨問:「他叫什麼名?」
蔣修指責她:「你怎麼回事?現在是問遊戲的時候嗎?你都不關心自己男朋友?」
「……」
三個連問,讓她啞然。
她當然關心他,非常想了解那天食堂後門發生了什麼事。可在場的蔣修都不知道,繼續討論沒有意義。
寧酒計劃回去跟他談一談,所以暫時擱置,她抿緊了唇,衝著最後一個也是最想得到的答案而來。
蔣修被她打敗了。
畢竟是遲哥的女人,男女有別,跟兄弟們毫無顧忌的相處不同,他太兇悍,把人嚇哭了,回去就要被遲哥冷嘲熱諷加三連揍,得不償失,蔣修緩了緩語氣:「…&」
背景音樂太大,蓋過了他聲音,寧酒睜大了眼:「什麼。」
蔣修猛喝一口咖啡,兩個字擲地有聲:
「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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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酒完全被這些信息量給衝擊到了。
蔣修已經走了,她還坐在咖啡廳,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