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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中学数学老师,结过一次婚,没多久就离婚了,没孩子,比妈妈大两岁。这些都是妈妈告诉我的,妈妈还特别说:“妈妈之所以愿意和他来往,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错的数学老师,将来可以辅导你。”我想说没必要这样的,可又不能这么说,说出来她又会认为我忘不了自己聪明。
无论如何,事实是两个人开始出双入对。
而且还开始有*了,够快的。
哼,别忘了,米粒儿会告诉我一切的。
姥姥呢也有自己的事情,每天也是早出晚归,和一大堆退休老人在公园跳扇子舞,唱京剧,打麻将,似乎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
姥爷也越来越忙,我好久没见他的面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某个周末前来接我的人竟是陶叔叔。陶叔叔说:“你妈妈出差了。”我心想,妈妈出差了,应该是姥姥或者姥爷来接我呀。我心里感到凉飕飕的,有一种被亲人们遗弃的感觉。他们把我放在蒙德苏这么个地方,就像寄存了一样东西,然后都就不露面了。我想,得想个办法报复他们。
陶叔叔带我回家,进门一看米粒儿不见了。我问:“米粒儿呢?”陶叔叔说:“米粒儿在姥姥家,你妈出差了,暂时放在姥姥家。”
家里好凄凉呀。
能闻到米粒儿留下的味道,酸甜酸甜的。
我不由得哭了。
陶叔叔问:“末末你怎么了,想继续呆在幼儿园吗?”
我说:“我要去姥姥家。”
陶叔叔说:“姥姥不在家。”
犬灵(26)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谎。
“姥爷在家吧?”我问。
“姥爷也不在家。”陶叔叔继续撒谎。
没办法,知道他在撒谎,却不能当面戳破他。
他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我打开电视开始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边看边流泪,边看边想,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他们的,妈妈,姥姥,姥爷,娄奶奶……
但是怎么报复他们好呢?
我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没多久饭好了,然后便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吃着饭,妈妈不在,米粒儿不在,我一口一口地吃着饭,吃得比平常还慢,还故意把饭撒出来,我看到陶叔叔早就吃完饭,等得不耐烦了,就打算惹他发火,甚至惹得他打我一顿。
这也许就是我报复的开始。
还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我一时想不起来。
没等我放碗,数学老师说:
“末末,吃不进去就别吃了,这儿有一道几何题,我看你会不会做。”
我一听做题,多少有了些兴趣。
数学老师将一张新的《中学生数学报》放在我面前,把题目指给我看:
将一个正方形分割成大小不等的许多个小正方形,可被分割的最少的正方形的个数是多少?注意:不能有任何两个正方形相等。
我盯着报纸,不急着动脑筋。
数学老师又拿来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张白纸,一支铅笔,一个三角板,然后就退回去了。数学老师的目光奇怪地闪了一下。
我知道了,这就是他接我回来的目的。他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整个那所中学的老师和学生加起来,没一个人能做出这道题来。
我首先在白纸上画出一个标准的正方形来。
然后我就盯着它看。我想,正像从1到100的100个数字之间不光有数量和顺序,更暗藏着万千奥秘,一个正方形里面也不应该是空的,不应该只能分割成棋盘的样子,一定有更复杂的内在结构在里面,看不见但一定存在。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最小的一个正方形一定在最里面,被比自己更大一些的正方形包裹起来,形成一种由外向内的漂亮的图形。
大概一小时后,我把答案写在纸上给了他:
一个正方形可以分割成21大小不同的小正方形
数学老师明明很激动,却装作他当然是会做的,只是考考我这个神童而已。然后,这个答案将是他得出的,跟我杨末末毫无关系。
什么都别想瞒得过我!
“你怎么算出来的?”数学老师问。
“我看出来的。”我说。
“具体怎么分割的?”数学老师再问。
“我想去姥姥家。”我说。
“好吧,我送你去姥姥家,把分割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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