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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失去她,他会很难过,会过不好。
老喇嘛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没事,丹巴往后会越来越好,就会理解的。”
程简听到这句话后,陡然一笑,那笑甚至有些傻兮兮的,更像是小孩子的笑容,他立马闭上眼眸,合掌面相佛祖,心中默念:丹巴很快就能把话说得很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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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么一查,嘉禾对下午行程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干脆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目横躺在床上。没多久还真睡着了,其中还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梦见她还是在松赞林寺,只是她和程简一道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她撑着腮帮子侧头看他,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听他将一个个再简单不过的词语组合在一起,随后用着动听的嗓音说给她听,说给西风听。那一句话更像是一种宣誓,他用眼神炙热地凝视着她,断断续续地说:“嘉禾,我……爱你。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西风是温柔的,阳光是温暖的,他的话无比动听。
她伸手就揪着他的脸,大笑,“笨,我当然愿意。”你都等了我那么久了,我怎么敢失去你。
笑着笑着,泪腺就开了闸,不断往下涌,怎么都止不住。她真想对程简一顿臭骂:我的程简啊,虽然是个闷葫芦,可是我就爱他的闷。他会用最好听的嗓音说动听的情话,给她带来莫大的惊喜,这就足够了。
话还没能说出口,画面陡然崩塌,一帧帧画面分崩离析,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身前人的模样都开始模糊,他的脸在一片模糊中化为虚无的光斑,最后淡化成透明的颜色,看不见摸不着。
梦醒,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擦干抹尽,接起电话的同时看了看时间。
七点钟,外面的夜色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无尽的冷清。
徐晋书:“睡了?”
“没,刚睡醒。”
“呼,那就好,要不要出来玩,来月光广场这边,有好玩的。”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
嘉禾有些傻眼了,徐晋书带着她来敢情就是来体验广场舞的,还是不一样额广场舞。
她扶额,即刻想起什么,问他:“你……家里事办完了?”
徐晋书的笑容淡了淡,带着少许悲伤,“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能见着。”
“节哀。”
徐晋书忽地将她推进庞大的人群中,换上笑容,“现在就不谈这些了。专心跳广场舞,换一个心情。你肯定没跳过广场舞,不过这可是藏族舞蹈,跳起来蛮有意思的,也能暖和身体。”
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混在了人群中,她不好推辞 ,也就僵硬着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着。只是那动作真的是僵硬又机械了,让一旁同样是跳着藏族舞蹈的徐晋书忍俊不禁,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嘉禾尴尬地摸了摸头,预备悄悄地退出人群,跳舞她真是不会,一动起来四肢就不知道该往哪放,出现同手同脚是常事,最好笑的是她经常会自己踩到自己的脚,也是没谁了……
反观徐晋书他跳得相当好,舞姿俊俏有力,不少的老老少少都跟在他后面,学着他的动作,抬脚、踢腿、摆手。动作真是优雅好看,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就是不一样……,跳起来一点儿违和感也没有。
这样一想,她愈发不自在,想退出去。好不容易瞅准了机会,她跨了一大步就往后退去。
她的跨步动作不只是一点点大,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地面太滑,她的鞋底不防滑,脚下没了摩擦力,一条腿作势就要向地面上压下去,收都收不住。
好在徐晋书眼疾手快,离着她不远,随着音乐移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就往他的身前带。嘉禾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双手放在的他的胸前。双眸相交,长久的对望。
恰好一曲歌毕,场上不知是谁先啪啪地鼓掌,紧跟着所有的人都鼓掌,气氛热烈而高涨。时不时还有人在起哄,尖声高叫:“小伙子,好样的。快表白!”
场上的气氛突地就切换到所有人都强烈喊着:“表白!表白!”
另一首歌曲响起,出乎意料,竟然不是藏族歌曲。而是地地道道的韩语歌曲,前奏开始,就将嘉禾的五脏六腑震得错位。
很久没有听过这首《你和我的时间了》,如今听来却已是物是人非。
她想到,其实程简就是仙贝学长的另一种存在,他同样默默地守护她,在她身后跟着她,从来不轻易出声打扰她的悲伤,就那样一直一直以他的方式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