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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你们杀了他们,死无对证,我可就惨了。”他双目似喷出火来:“你们既然目击经过,就该帮我捉住他们解官法办,替我作证……”
“呵呵?小兄弟,就算我们能替你作证,但没有多少用处,他们死咬你不放、官府能轻易放过你吗?
何况我们是外地人,你认为官府肯相信我们的证词?说不定这两个该死的混帐把我们也咬一口,你说结果会怎样?”
“这……”他又楞住了。
这时。两个佩剑人已分别将四具尸体拖至路西,那一带恰好有一条流入运河的小溪,溪两旁是十余丈宽的泥淖地带,长满了芦荻,尸体往深处一丢,很快地便沉入深深的泥淖下。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没佩剑的人淡淡一笑:“你如果做事拖泥带水畏首畏尾,这辈子做定了别人的砧上肉。”
“可是,在下如何向李捕头说明经过……”
“海阔天空,你不会远走高飞?”
“你开玩笑,我有家有业……”
“命没有了,家业能保得住吗?咱们己替你毁尸灭迹,你只要往天涯海角一走,你的失踪只能成为疑案,至少可以保全你的家业,对不对?”
“这……这不可能……”
“可能的。而且,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没佩剑的人不住阴笑,笑得允中脊梁生寒:“如果你肯听我的话,你的罪嫌很快就会洗脱。”
“阁下的意思……”
“首先,你看看我的身份。”没佩剑的人从腰间的华丽荷包内、掏出一块银牌亮了亮,立即收起:“我姓倪,你可以叫我倪大叔。”
他什么都没看清楚,那块银牌长不过三寸,上面到了一些细纹,纹路似圆非圆,似字非字,一瞥之下,哪能看得清楚.
“你那块银牌,代表什么?”他惑然问。
“中军都督府。京外内务府审刑司的符牌。”姓倪的笑笑:
“你该明白我不能出面的原因了吧?你这种小案子,我涉入其事会影响我的声誉与地位。”
他更是糊涂。根本弄不清京外内务府审刑司是啥玩意,但总算知道中军都督府是军区,南京、河南里该府的防区汛地。
总之,他知道这位姓倪的来头不小。至于对方是什么官。什么身份,他就弄不清猜不透了。
“我想知道,我的罪嫌怎样才能很快的洗脱。”他只好说出心中所想的问题。
“听我的话。”姓倪的说得简单扼要。
“请教。”
“目前我带了一批人。”姓倪的又在阴笑了:“要到湖广秘密缉拿一群叛逆要犯,你只跟着我,这里的事日后我会替你设法解决。”
“这……”
“我不勉强、你自作决定。”
他低头沉思,委决不下。
“如果你愿意,那就立即动身。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姓倪的及时提醒他:“不然,你自己去打这场绝望的官司吧。我公务在身,不能留下来替你洗脱。”
“这……我想先返家一行……”
“决不可以。”姓倪的说得斩钉截铁:“只要有人看到你,连我都有所不便。”
“这……”
“我的船,就在亭西不远处的运河旁。你不走,我可要动身了。”
“好吧!我跟你走。”他咬牙说。
他不能不走,反正他已经打算过了五月节,闹过龙舟之后,即离家外出闯荡江湖见见世面、就算是提前离家吧!情势迫人,不走岂不只有等死?
就这样,他毫无准备地一脚踏入莽莽江湖。
水怪许先是一个小船行的东主。对外,他是许二爷许天德;对内,他是许老大许先。城内城外发生了些什么事,先找他淮错不了,因为他的名就叫先。
那天晚上血手灵官带了一个姓朱的人来找他、要他派人帮助调查彭允中的行动。他是地头蛇,可惹了不起名震天下过江来的强龙,不敢不遵。
可是,当天晚上,本城真正的老大蓝六爷出了大灾祸,被人弄断了手脚,成了个废人。
在他来说,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但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与血手灵官有关连。
在蓝六爷的姘妇口中,总算知道凶手是一个蒙面人,可能叫什么神鹰。可惜吓慌的女人所知有限,语焉不详。凶手到底是何来路,蓝家的人无法查出。
严重的是:蓝六爷次日午后不久,在子女尚未返家之前,便已因失血过多而见阎王去了,留下一串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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