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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想着,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直到他的全身倚的僵了,才缓缓移动,收回心神。
微一抬眉,便瞧见远处的窗纸被人戳了个洞,锐利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看。
“谁?”,宫月沉声低喝,双手摸向软枕下的短刀。
那人仿佛存心引他似的,听到怒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他片刻,才盈盈施展轻功飞上树梢。
宫月立即跟了上去,随着那人攀过树枝,在飞上屋顶,谁也不让着谁。直到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他才渐渐败下阵来。
看着那人轻盈地脚法和身行,宫月便隐约猜着来人是谁。
也懒得去追,宫月只是停在附近的树枝上歇脚,也不用担心那人不会自动现身。
“怎么了,小月?怎么不追了?我正玩得起劲,你倒停下来了,真扫兴!”对面树上一身玄袍的和言初佯装不满地嘟嚷,脸上尽是笑意。
“说吧,找我做什么?”宫月冷哼一声,对眼前人地笑容满面只当没看见。其实他不想见他的,这人总是老不正经,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不堪入耳的话。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岽扬,那时的他为了日后夺得天下,和他的影卫去请深居山林的名相东方猗出山,在行进的途中遇见两手提着酒坛,喝得醉熏熏的和言初。
当时的宫月只以为他是流落街头的乞丐,便不加理睬想要继续前行。哪知他不想找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他。
喝得糊里糊涂的和言初看到宫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哪里还肯放他走,当下便扔了酒坛凑了过去,睁着惺忪迷茫的睡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还嫌不够似的伸手要触碰他的脸。
和言初,何许人也?何必多言当初,今宵有酒今宵醉,左揽美人,右抱美女,此乐何极?
宫月从没遭遇这等污辱,想也没想,伸手便拍掉即将伸上来的狼爪,皱紧了眉头。身后的影为也全数出动,将和言初团团围住。
然而,和言初像入无人之境,身行只微微一动,便又来到宫月面前。
宫月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肮脏落魄之人来头如此之大,连他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影卫都拿他没办法。看着那人似又要凑过来,只得和他对打起来。
和言初的武功不知胜宫月多少,虽然宫月自认自己并非池中之物,但在和言初的招招逼势下,仍节节败退。
最后,还是身在后方的影卫,趁他不备,用扔在地上的酒坛砸晕了他。
宫月当时真是要气昏了,看着睡死在路旁满身污秽之人,真想一剑杀了他。但又顾忌到此人来头不小,自己又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龙吟剑指了他几次,五指扣得泛白,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此剑乃上古名器,刃如秋霜,形如灵蛇,未近其身已觉寒气逼人;
但他心头之恨难解,聚集全身力气,狠命地踹了他两脚,听到那人糊里糊涂地哼哼两声,这才满意的离去,将他一个抛“尸”慌野。
“小月,难到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我多年的交情,你这么说就太让我伤心了!”和言初故意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然而眼里却仍是满满的戏谑。
“哼!”宫月再次冷哼。交情?要不是他时时刻刻缠着自己,他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才好。
侧头瞥见他一身张狂的玄色外袍,宫月更加冷哼。也不知道这人发什经,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和言初便一改平日懒散随便的态度,只要出现在他面前,总是穿得如此庄重整齐,一头乌发也用玉簪挽起垂在脑后,看起来风liu倜倘,气宇轩昂。
自己实在被他搞得莫名,隐约觉得不妥,再加上这人时刻挂在嘴边的调笑之语,宫月更加觉得不安,躲了他几次,住所也被搬来搬去,但最终总是被这人请轻易找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玩全不掩饰自己的厌烦之色。
见宫月没有理睬之意,和言初也渐渐敛去笑意。他当然知到为什么宫月不想见到自己,只是他不愿意就这么放手正了正语调,严肃道:“你又要杀人了?”
宫月微微抬起了眼,毫无感情地道:“杀了便杀了,这是那个皇帝欠我的,我有权力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你也用不着杀那么多的人,他们毕竟是你的亲兄弟,不管当年皇帝有多么的对不起你,他们也是无辜的,你应该放过他们。”和言初实在不愿意看着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背负那么多的血债。
“放过他们?那谁会来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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