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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丝,忍不住偎过去钻进她怀里,田絮推开他,他再钻,像只脆弱的小狗:“爱妃,爱妃……”声音含了哽咽,带了哭腔。封后一年,他还是习惯性像从前一样喊她这两个字。
第二年春天,田絮依旧无孕,整个后宫也都没动静。
田絮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找了几个御医来都说无碍,田絮不信任宫里人,又在宫外找来大夫,确认无恙,配了女子助孕的药物坚持服用,半年后依旧没有效果。田絮只得找来冯良义,询问皇帝身体事宜。过去两年,她从不曾关切过他的身体,没有过问过关于他的任何。
是以听到她来询问,冯良义长长地舒了口气:“你终于来问我了啊。”他告诉田絮,皇帝自从裕镇回来一直在服用避育的药,服了近两年,那些药其实对他的身体脏器有损伤,有可能造成永久不育。
冯良义说完拍拍她的肩就走了,田絮握着药方,手脚冰冷。下朝后皇帝照旧过来,田絮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一直以来他不是最想要一个太子。
皇帝垂下眼:“我只是,留不住你。”
田絮道:“你这样做,不怕江山无继?”
他道:“江山无继,不过天下改姓,你走了,就再不是我的了。”
伸手圈住她,轻轻带进怀里:“不要走,留在朕身边,今生朕无论如何舍不得,但我保证,下一世,便不缠着你了。”
入秋后,田絮又去了天云山,这一次她在山上待了整整三个月,同那些坚持不懈每年来寻找却每年失望的人一样,再度无功而返。
回来的那一天正赶上小年,风很大,落了雪,他在城门口迎她,一身雪白的毛裘几乎和大地融为一体,远远地看见她的车驾行来,便奔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了抱,雪并不大,他的肩膀却堆了厚厚一层。抱了一会儿,松开来,拉起她的手喝了两口热气笑了道:“冻坏了吧,外面冷,先回车里去。”田絮却注意到他的手比自己更冷。
车上置了火盆,十分温暖,他的靴子上沾了雪,雪一化就浸透了靴子,脚冻僵了,却执意不肯脱下鞋子烘烤,也不肯挨着她坐。
田絮将火盆往中间推了推,朝他靠了靠,他立即摇头,往一旁缩:“别,朕身上凉,你穿得少,会冻到你。”他也是上了车之后才察觉自己身上的寒气有那样重的。
田絮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他顿了顿,连忙补充:“朕不冷,你烤吧。”
正文 105大结局
除夕夜;宫中举办盛宴;百官携家眷到齐,田絮亦出席;皇帝心情甚好。席间有人提及这一天恰也是两年前昭沅皇后封后的日子;群臣纷纷起身祝酒;两年以来,私下里朝臣多道昭沅皇后是位贤后,不嫉不妒,温良淑德,举止有度;后宫和睦,帝后关系亦和谐;乃国之大幸,然更关键的是,大家都发现,自从有了这位皇后,皇帝的脾性似乎突然就变好了许多,甚少再动怒,即便是在朝堂上,对于犯了错的官员们的惩罚也轻了许多,鲜少再像继位头些年那样残忍暴虐,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然这一晚,宴至中途,皇帝却毫无征兆地发了一通脾气,下令杖责了一名其父为朝中二品大员的妃子——封妃不过半年的娟妃娘娘,只因这位娟妃小声同姐妹抱怨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头发,大意便是因为皇后不蓄发,亦不戴头饰,连累她们一众后宫嫔妃,每每出席宫宴,亦不能戴首饰,妆也不敢画重了……被有心人听到,传给了天子。
其实类似话题后宫一直都有,自小环死后,唐漓也离去,田絮再没有留过长发,也不肯让侍奉的宫人碰自己的头发,每次都是自己绑一绑,半束在脑后,也不戴头饰,时间久了议论声便多起来,田絮向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话题第一次传进了皇帝耳中,便犯了天子之怒。
娟妃被当众解下宫服,贬为庶人,其父母因教女不严受到牵连,遭到罚斥。
气氛刹时僵住,群臣议论纷纷,有说量罚过重,为娟妃一家求情的,有说皇帝太纵容皇后,身为国母却不蓄发,本身便有失德仪庄重,不成体统的,但凡开口都遭到皇帝一概贬斥,对于这件事,他就如同一个偏执的暴君,不容任何人置喙,自此不论后宫朝前,再没人提及皇后的头发。
当夜歇在栖凤宫,由于饮多了酒,翌日皇帝醒得有些晚。晨起时田絮已洗漱完毕,独自坐在妆台前整衣梳头,他坐在床沿上看了一阵,走过去至她身后,扬手取过她手里的梳子:“朕来吧。”
俯□拢了她的头发,一手握着梳子,从发根到发尾,耐心轻柔,一下一下,另一手握着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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