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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边疆。焰儿,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厉焰一听厉衡阳此话,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英雄一去兮不复返”悲壮决绝,不由地双眸顿生刺痛之感:“父皇,您难道此战抱着必死的决心?”
厉衡阳颇为淡然地微笑了一下:“厉焰,你也是一个军人。军人哪一战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说,您此战好似自动求死,您难道不想回宫去见母后了吗?”
厉焰说到这里,厉衡阳淡然的脸色突然显现一丝柔情,萧迦傲那清雅幽雅的身影就好似在他的面前,她一直是他心底最美好的梦境,只不过霁月光风不持久,琉璃易碎彩云散,世间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朕不想拖着病体回宫,形销骨立地躺在床上,让你母后操劳国事之余还要照顾朕。朕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一个废物,那样的话,活着对朕没有任何意义。”
厉衡阳的话,好似电流一般,窜过厉焰的心脏,让他热血沸腾,因为他也正是这样的人。生如烟花绚烂,如流星划过长空,如昙花在片刻之间粲然,只求朝夕的称心快意。
厉衡阳言及此处,厉焰便知道再说也是枉然,便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意思,儿臣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兵突袭的。”
厉衡阳点点头,甚是赞赏,拿起手上的碧水剑道:“这剑,是苍澜国的祖传宝物。太子文弱,他根本用不到这把剑,从明天开始,这把剑就属于你了。你要向朕保证,你此生都要用此剑保家为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厉焰极为郑重地发声:“儿臣保证。”
厉衡阳微闭双目,好似颇为欣慰,却又极有深意地加了一句:“焰儿,国家大战之后,需要仁君治世。暴力虽然酷烈,但是终不能持久,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厉焰脸色顿时变得极为沉静:暴力不足峙?那对待匈奴人的残暴,我们该当如何?赤手空拳地用道德仁义去感化,还是奴颜婢膝地用财物换取一时太平?
不过,厉焰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厉衡阳对峙,只是平静地道:“儿臣明白。”
厉衡阳双眸凝视着他,眼见厉焰面色淡然,便道:“你明白就好,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一待。”
眼见厉焰如大漠雄鹰般傲然远去的背影,厉衡阳默默道:“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朕今日所说之话。”
“群鹰战术”之后,杰利可汗惊慌失措,留了一部分人依旧守着滁州城断后,带着匈奴残留的七八万人马,慌慌张张地逃往江枫道,却在半路中,被厉衡阳所率领的飞虎军拦截。杰利可汗见厉衡阳只带着区区两万兵马,又知他中毒日久,便觉不足为惧,与厉衡阳在江枫道展开鏖战。
此战极为酷烈,厉衡阳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杰利可汗也是复仇心切,极想在此战一展雄威,两军对垒,各自伤亡惨重,血流千里,红色军旗猎猎,在寒风中呼啸而过。
眼见厉衡阳身周的护卫越来越少,他身上的伤痕却越来越多,杰利可汗不由地大喜过望,叫嚣道:“本汗要将厉衡阳的头颅砍下来,送给玄墨宫那美貌绝伦的萧皇后做礼物,哈哈。”
突然天上群鹰呼啸,一根利箭破空传来,如挟风雷之势,“扑”的一声,没入杰利可汗的肩胛骨,他回头一望,只见满地的红色旌旗,上面绣着赤色的火焰,漫山遍野地铺天盖地,好似红莲之火烧过整个山坡,连天上的太阳也为之失色。
“厉焰” 杰利可汗一见如此阵式,顿时魂飞魄散,他的军队已经疲惫不堪,如强弩之末,如何才能抵挡厉焰的虎狼之师?
“全军撤退”
“给我上。”
进攻的命令夹杂着撤退的号令,炽焰军的骑兵如奔涌的潮水一般涌入江枫道,将还来不及逃跑的匈奴人杀的片甲不留。可惜的是,杰利可汗逃得极快,他跨 下的青骢宝马日行千里,片刻之间已经绝尘而去,扔下其他的属下不管不顾。
主帅弃甲逃跑,匈奴人更是溃不成军,逃不掉的都被炽焰军斩杀,匈奴人之前屠杀平民,□妇女,厉焰心中极怒,根本不接受降兵。
战后,厉焰来到厉衡阳的面前,见他横躺在地上,神色平静,只是那玄色战甲之上,已经被鲜血尽染,尤其是左胸那个箭伤,尤为致命。
“父皇,您撑着一点,儿臣去请军医来。”厉焰脱下披风,将厉衡阳的头稍稍垫高。
“不必了,没用的,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鲜血不断地留着,厉衡阳觉得他的意识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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