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页)
滁州城为北疆第一大城,城墙巍峨高耸,坚如磐石,分别有正楼、箭楼、闸楼三重城门,可谓固若金汤。厉焰在早些年,依据这座城池,抵御过多次匈奴的袭击,如今,时移势易,换到他来攻城了。
炽焰军稍事休息之后,雄姿勃发,个个人如虎,马如龙,将滁州城的正门围得水泄不通,就等厉焰一声令下,立即攻城。
远远望去,却见滁州城的城门口吊着众多男女百姓,足有百余人之多,一个个衣不蔽体,面黄肌瘦,匈奴的可汗杰利亲自在城楼上叫嚣:“厉焰,有种的你就过来。本大汗要将你们滁州城的百姓当作肉盾,让你打个够,哈哈”
杰利可汗嚣张的笑声,在大漠中传的老远,好似地狱中魔鬼的笑声。城门前堆积如山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留下的鲜血在黄沙地上凝固成墨紫的血块,连空气中都好似带着血腥的味道。
看着城头双手倒掉着的百姓,厉焰的双眸冷冽如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残酷的之线,不见出声。
莽图来到厉焰的身边问道:“将军,怎么样,动不动手?”
动手,城头上的百姓必死无疑,不动手,杰利可汗依旧要每天屠杀一千平民,前后都是荆棘道,进退就在厉焰的一念之间。
“先撤。”
伴着城头匈奴人狂妄的笑骂声,炽焰军的骑兵部队有条不紊地撤退了。
到了晚间,军营中却突然传来宫里女医官澜珀的消息。原来,厉焰深觉滁鸦河水有奇毒极为蹊跷,滁州城的饮水也全赖此河,若是杰利可汗投毒,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厉焰命人将滁鸦河水封了一坛子,送回玄墨宫让澜珀检验,几日之后,宫里果然来信,并另外送来三味药草。
“亲王殿下,此水被人下了箭毒草,中毒以后全身乏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多日不解,恐有性命之虞。但是此药与月紫藤相冲,只要放入这味草药,即使服用了,也可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中毒日久,又融入血脉加深自身痼疾,即使服了解药,也性命堪忧。奴婢揣测,匈奴人中有人精通药草之术,设下这一奇局,王爷只需在那河水之中再放入差奴婢人带来的曼陀罗,便可让全城的匈奴人头痛脱水达几日之久,此草药的解药兰辛草奴婢也一并差人带来,王爷可放心使用。另您的母亲十分挂念您的安危,望您千万保重贵体,切切。”
澜珀的信,字里行间,言辞恳切,却对厉焰刻意隐瞒了另一件紧要事。一月之前,厉衡阳刚刚中毒,就派人将滁鸦河水封存送到太医院化验,太医院的众院判众说纷纭,都说水中有奇毒,但是谁也拿不出解药。澜珀在旁边冷眼旁观,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此事拖了有一月之久,直到厉焰来信,澜珀才算拿出了解毒的办法。
厉焰看了来信之后,嘴边勾起一丝冷冷的微笑:好戏要开场了,是时候让匈奴人尝尝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滋味。
是夜,一弯残月高挂天际,薄薄的轻云遮住银色月华,空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夜鸦的叫唤。
厉焰原本在滁州城的大将军府热闹非常,匈奴人个个敞开胸怀,大口豪饮,庆祝白日的胜利。
“呵呵,尝闻厉衡阳英雄盖世,厉焰骁勇善战,原来也不过如此。依我看来,他们也算是熊,只不过不是英雄,是狗熊,哈哈”杰利可汗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对坐在身边的一位清雅白皙的女子说:“澜琪,这次全亏是你,立下了盖世奇功。想那厉衡阳怎么知道,那河水何时有毒,又何时没毒呢,呵呵”
澜琪穿着一身牙白色的衣裙,青丝如墨,一双明眸活泼泼的,好似会滴出水来,肌肤白皙,五官清秀,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难得的美人,她语声清亮,极为悦耳:“大汗不必客气,厉衡阳和我有深仇大恨,我恨不能亲手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杰利可汗脸色微讶:“澜琪,你不是从碧海西边过来的吗,怎么会和苍澜的皇帝有仇?”
澜琪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显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因为他娶了一个天底下最不该娶的女人,他就死有余辜。”
“你是说萧皇后,那个女人我听说可是美的很呀,等我攻下了咸阳城,一定要这个苍澜国最美丽高贵的女人给我暖被窝,哈哈” 杰利可汗笑得极为淫 秽。
“若是那样的话,澜琪倒是乐见其成。听说那个女人眼高于顶,不知道被折磨起来又是怎样一幅光景。”澜琪容色依旧冰冷:“大汗放心,这毒非同小可,苍澜国太医院的那些草包,绝找不出根源来。这毒除了我和我失散多年的姐姐,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