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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迦傲坐在厉衡阳带来的御辇之中,透过缀满彩线珍珠的金黄色帷幕,眼见周边前来围观的百姓对她指指点点。
“陛下,您这是故意的?” 萧迦傲冷冷地问道。
厉衡阳用修长的手指微微挑起帷幔,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道:“没错。明日整个咸阳城都会知道这事。朕要让你的仇敌看看朕对你有多重视,下次他们再动手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陛下,您这样会引起误会的。”
厉衡阳转过头来,咧嘴一笑,雪白整齐的牙齿在夜色中看来晶莹灿烂:“朕就是要让他们误会,放心吧,爱卿不必害怕,朕会护着你的。”
你都不害怕流言蜚语,我为何要害怕?萧迦傲在心中暗暗想道,不再言语。
厉衡阳的御辇碾过玄墨宫的青石大道,直入宣室。
宣室是苍澜国的历代皇帝批改奏章,垂询臣下的场所,一律墨色雕漆的书案,赤色帷帐,一面极为高大的大理石屏风,平滑表面,隐隐显出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华纹,隔着前面正殿和后面的寝居。
萧迦傲以前来过宣室,但是并未注意后面的寝居,如今移步一看,只见衾被枕席,一应俱全,装饰也非如何奢华,一律的古朴之色,青金绣面,简洁大气,唯见王室风范。
“怎么,爱卿,看傻眼了?” 厉衡阳在一边的抱厦内换装,见萧迦傲在寝居的面前驻留不去,便笑着问道。
“抱歉,臣以前从未见过皇帝的寝宫。” 萧迦傲的原意是说“男皇帝”的寝宫,但是此时她并未在厉衡阳面前暴露她的真实来处,故将“男”隐去。
厉衡阳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从抱厦里走出来,笑道:“一般除了后宫嫔妃和皇室女眷,谁能见到皇帝的寝居。嗯也许还有皇帝的近臣。”
厉衡阳话语中皇帝的近臣,指的就是皇帝的男宠,坊间虽有厉衡阳喜爱男色的传闻,但是就厉衡阳本人来说,事实并非如此。不过他为人素来不拘小节,朝里民间的那些流言蜚语,他也是听过就算,也并不想澄清什么。
“怎么,爱卿,和朕睡在同一宣室中,觉得有所不便吗?”厉衡阳似笑非笑的问道,他虽怀疑萧迦傲是个女儿身,但是并未猜到她来自缙云,苍澜国的女孩,再怎么霁月光风,不将儿女之情萦挂在心,也不会随便和一位男子同居一室吧,何况那名男子还是一国之君?
正当厉衡阳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之时,萧迦傲已经褪下了被水淋湿的外衫,露出里面的中衣:“陛下都能屈就,臣有什么怨言。不过刚才为了避火,臣的外衫已经湿透,可否先容臣换一下衣服再说?”
萧迦傲的中衫衣襟半开,露出她如羊脂美玉般白皙晶莹的前颈,脖子的线条修长优美地如同白天鹅一般,似象牙雕成的精致锁骨若隐若现,潮湿的鬓发如一弯新月,在她的颊边勾勒出万种风情。
见此天然销魂的美色,饶是厉衡阳定力甚好,也是暗咽一口口水:若他是个男子,如此佳颜在前,朕也要动心,若他是个女儿身,似这般天生尤物,盖世才情,朕又怎么舍得放手?
厉衡阳瞬间觉得身上的血液快要沸腾起来,不过还是强自安定心神道:“朕让小林子找一些干净的衣服给爱卿,严冬腊月的,莫要着凉了。”
身着宽大的麻纱长衫,将萧迦傲修长的身材完全遮掩,厉衡阳看他的眼色却又深沉了几分:“爱卿,你是想和朕谈论一下国事,还是马上就寝?”
萧迦傲心想:难得到宣室中来,就此睡去好似太浪费了,不如好好利用一下。于是便笑道:“陛下大恩,赐臣宣室同寝,臣也要为国事略尽绵薄之力,也好报答厚恩。”
那就是不愿先同寝了,厉衡阳在心中暗想,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面上并未表露半分,只是指了指案几上面的一大摞奏章说:“那是近日朕收到的各种弹劾爱卿的奏折,爱卿先看一下了。好好记住这些人的名字,以后当朝为官,这些人就是爱卿的敌人,爱卿要务必小心行事。”
萧迦傲坐在案几前一一翻阅,一边看一边说:“如此看来,臣的仇敌还真多呀。”
“爱卿放心,这些人朕都记在心里。一旦有机会,朕会收拾他们的,不劳爱卿烦心了。”
萧迦傲翻到最后一份奏章,不由地停了下来,那份奏章洋洋洒洒近万言字,其中痛斥萧迦傲的狂妄自大,任性妄为,字里行间里不免失于刻薄促狭之意,不禁微微蹙了蹙眉,看了底下的落款:御史大夫韩旭敬上。
韩旭?就是那个在曲江游宴上被我讽刺成“花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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