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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捉回飘远的心思,脸蛋微红地摇头。
因为他的出声促使会议中断,拿着报告书的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继续或就此打住。
“你不要这样,我没事。”她轻声解释,耳根子几乎烧疼了。
渡边圭吾屏息盯了她好一会儿,而后宣布:“散会!例行月会报告送到我办公室就可以了。”
泷宫恋感觉到几十道目光全冲着她来,她好想钻洞或干脆破门而出。
渡边仍是太平无事的脸。他挽着她走出会议室。
“他们明明还有重要的事必须报告。”他怎能这样。
“什么事都抵不过你重要。”
“你——”
渡边圭吾眼光由烈转炽,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他多想吻她那欲语还休的唇,多想将她如丝的发捧在手中戏玩,他惟一不想的就是继续留在公司,因为他只能望着她,什么都不能做。
“横竖再一个钟头就下班了,我送你去吃饭。”他不忘她的小外套,殷勤地替她披上。
“我来公司还没做什么事,这样人家会讲闲话的。”虽然她是老板,可是就是头头才更要身体力行,给员工们做出好榜样。
渡边圭吾斯文地笑了笑:“你以为我要你来公司做什么?我只要你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行了。”
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手脚忽然发冷起来。
“我也有工作能力的,你不要小看我。”
渡边圭吾虽宠溺又不许她反抗地低声道:“你不需要做那些低下层的工作,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泷宫恋勾起一抹自嘲的戏谑,喃喃自语:“或许芭比娃娃比我更适合你。”
“你说什么?”渡边圭吾自眼睫迸出一抹凌厉。
“嘎?”她被他吓了跳。她分明只是自言自语。
“不要小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准你看轻自己。”她究竟明不明白她是无人可替代的?他一生情全倾注于她,再也无人能替。
她瑟缩地垂下头。她怕他的眼神:“我……明白了。”
渡边圭吾暗恨自己的沉不住气,明知她禁不起一丝丝的吓唬,他却……:
两人相偕走出帝都航空,他并没如往常地去拿车。
“公司后头开了一家新的中国菜馆,我带你去尝新。”
“晤。”她可有可无地点头。
有许多事并不需要她决定,和他在一起,渡边圭吾需要的只是一个应声虫,至于那里头有没有她的意愿,反倒是其次了。
干净的街道,流动着白领高阶层的文明动物,似乎连步伐也是精致的。
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到那缕越过马路。兀自飘进她耳中的低唤。
“……恋?”
她循声望去,机械的步子缓缓停住。
不是错觉,那消失了一整天的影子就站在对街的红绿灯处。
属于他身上那清冷的孤寂像道丝线,由无形中牵系了鹄立两岸的人。
看见他,她的心竟有些怅然……和更多无以名状的情绪。
渡边圭吾在她一停住的当口,就发现了诗人的存在……还有,挂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的是啥东西?
他们逐渐接近,他终于看清手脚交缠在诗人腰侧的是个小娃儿。
她也睁着诡计多端的眸子盯着渡边圭吾瞧,直到诗人站定。
今天,楼巧嫣换了套鹅黄柔的凤仙衣,衣摆、袖口、裤边滚着大红边,好看极了。
她撇开渡边圭吾,抬头望向她身贴着的“树”:“爹,他就是你的情敌?看来长得不错,堪称一表人才哩!”
小妮子!居然也知道以貌取人。
诗人拍拍她的头不置一词。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胶着泷宫恋。
“我们正要用餐去,失陪了。”他们那谁都忽视不了的情感火花,使渡边圭吾炽热的眼逸出黯然,继而变成森森的冷寂。
爱是自私的,为了保护他守护至今的挚爱,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给诗人有可乘之机。
他和泷宫恋不会有交集的。
“爹,嫣儿也要吃饭,我肚子里的蛔虫又喊饿了。”抱着肚子,她五官夸张地皱成一团,活像飘洋过海的难民饿伴。
诗人拿她没辙:“你十分钟前不才吃了两份定食,三份寿司,现在又饿,不会吧!”
“我就是饿呀!”她耍赖得如鱼得水。
泷宫恋被动的脚步又停下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