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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我唤的人,也不会出现。一种强烈的愿望,冉冉腾起。
喉咙渐渐有了些腥涩,感知到身体的存在,如是一滩烂泥,贴在床榻上。可以闻到浑浊的泥土气息,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的闷热……那场雨还是没下吗?
眼前是一片白蒙,隐约能看见些器具的影子,但听觉正在慢慢恢复,似乎能清楚地听见门外的声响,是云笙在说:“你们就不能小点声,小阙正睡着呢。”
“她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是袭阳的声音,有点质问的口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没发现,自从小阙离开长安,就有些不对劲?”
“小阙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小爷一定唯你是问!”听着欠揍的声音,是陆川生回来了。停了那么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家庄主说不说话,与你这小贼无关!”雪放也来了。
“是无关吗?”陆川生貌似挺生气的,“也不知是因为谁,小阙才变成这样的?桐山、宣州、长安……如此费心费力,这盘棋,你下赢了吗!”
许久,无人应答。所有人都说话了,为何独缺一个容珞?听他们的对话,容珞应当是在场的。为什么他不说话?我可以理解陆川生得知叶宁真实身份时的心情,但是容珞不反驳吗?他敢对袭阳说出那句话,为什么不敢反驳一个陆川生?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我挣扎起身,揉揉眼睛,睁开还是雾蒙蒙的。我找不到榻旁的鞋子,只得光着脚、凭记忆朝门的方向摸去。
“苏苏!”雪放最先喊出我的名字,想必她的方位正对着房门,其他人都是背对着的。但是,容珞呢?他应该与雪放站在一起吧?
我扶着门框,望着门外重重叠叠、模糊不清的人影,咽喉干涩,说出的话也是断续结巴:“容珞呢?怎么没听见容珞的声音?”
“小阙儿,你的眼睛?”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会儿,应该是陆川生。
“我眼睛怎么了吗?只是有些模糊而已,可能是刚睡醒吧?”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往没睡好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我只想知道:“容珞呢?他在吧?”无人应答,我迈了好大一步,希望能跨出门槛,但还是被绊倒了。
我在意料之中跌入一人的怀里,闻那气息,是容珞:“你怎么不说话?”
“是什么时候?”容珞的声音有些哽咽,夹杂着愤怒,我能感觉到他的,他的手拂过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小阙……你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了……”袭阳的声音是惋惜。
“什么!”突如其来的断言,我如何相信?
“恐怕这只是个开始。”雪放的声音越来越小,“视觉……听觉……嗅觉……”
“雪放!”容珞倏尔呵斥,雪放不再说话。他对我说话又是轻声温柔,“小阙,没事的,再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你准备骗她到什么时候!”袭阳的话说得极快。
“你又骗我什么了?”我想我的反应应是令众人意外的,应该没人被骗了,还会笑得像我这样开心。我的眼睛依然看不见,我应察觉到什么了。
“云醉。”雪放缓缓说出这两个字,人影向我移来,“这是失传近百年的慢性毒方。看你这样子,中毒的日子应是不短了。”
“中毒?我?”我一下子愣住,意识与视野一样的空白。若非容珞扶着我,我一定腿软倒下了。以为这两个离我很遥远,以为这都是江湖中人才会涉及的字眼。我只是这个年代的混混,怎么会轮到我?
“按时间来算,你中毒的时间是在宫里,也许更早。”雪放离我很近。
“小阙,你是不是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云笙发问。
我细细想来,在宫中得罪的人只剩下武惠妃了。腕间的一阵冰凉,如银针刺入我的心脏,那日禹庶的怪异眼神也有了解释。我伸手脱下那枚玉镯:“差点把它给忘了……就是它了吧……”
玉镯被人一手夺过,过了一会儿,雪放问:“苏苏,这……这是谁给你的!”
“惠妃……”我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可以听见。我不能否认内心的恐惧,毕竟,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李瑁说对了,我出了宫,惠妃一样会对我下手。
“是她!”容珞在我耳边低吼,“我去杀了她!”
“你这么冲动做什么!”云笙站出来。
“我的寸心噬尚有解方,但这云醉……”容珞的回答愤怒而无力。
“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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