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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拒绝。果然,那老板跳脚大吼,“我再送你一匹刚进的薄纱!”
我高兴地回过头,拍手道:“成交!”
第二天,我抱着黛色雪缎和额外赠送的黑纱离开了小镇。吴娘觉得不可思议,我解释:“你看那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看他过来跟我说话之前,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是收租的。所以我肯定,那老板一定声名狼藉,生意不好。”
吴娘对我甚为佩服,两人也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但是,天公不作美,一路阴霾,终究在我们踏进村子后不久,雨若盆倾。
村子不甚安宁,似乎有些骚动,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崇叔劈柴时不小心砍到手臂,削去了一大片肉,已可见森森白骨。目前血流不止,药叔的针灸草药皆是无用,急需一种止血草来救命。
我见一条长长血痕一直延入崇叔的屋子,看来是伤到大动脉了,那一刀可比割腕自杀要严重得多,若不及时止血,可能将危及性命。我我被挡在门外,意外瞥见药叔翻开的医书,见上面的草本很是眼熟,猛然想起在我与容珞呆过的山洞外见过,急忙转身就朝溪流那边跑去。崇叔救过容珞的命,我不能坐视不理。
“小阙,你要去哪儿?”吴娘叫住我,“天就要黑了,还下着雨呢。”
“我去采个草药马上回来!”我想起方才跑得太急,忘记知会药叔,“吴娘,麻烦你跟药叔说一声,我知道那草药在哪里,我这就去采回来,很快的!”
“我这就去说。”吴娘立刻跑去找药叔,顺手丢给我一把伞,“路上小心!”
“嗯!”我撑起伞,提裙才跑到村口,雨居然越下越大。我只好抬起袖子遮在额前,视线一时不清就撞上一人,是容珞。
容珞没打伞,一把拉住我:“雨这么大,你要上哪儿去!”
“崇叔受伤了,血止不住,我去采点药回来!”我说着,毫不犹豫地把伞塞到容珞手中,“你伤还没好,别淋雨了,快回屋去,我马上回来!”
不再给容珞询问的机会,我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趁他还未反应。我有预感,只要多留几秒钟,他必定会阻止我。
沿着溪流,我找到当初的那个山洞,同时也发现洞外的草药。我才想起忘记问药叔是要全草还是花叶,只得把泥土扒开,打算连根拔起。
天已经黑了,我只能凭触觉判断是否已将草药整株挖出。忽觉下方空无,借微弱的月光一看,草药已是完好无损在我手里。于是,我开心地往回走。
就在这时,耳边想起不似雨落的水声,貌似汹涌的沉闷声响就在我身后。天地瞬间噤若寒蝉,我谍觉里只剩下那曾在电影里听见的声音。我缓缓转过身,一波水流已拍打在膝上,再看前方,竟是山流急湍!是山洪!
水浪声已由远而近,那被月光染亮的水色已在眼前,我避无可避!一时无路可退,情急之下,攀上湿滑的岩石。见水流将至,舍弃多余的动作,直接翻身滚入山洞。山洪飞啸而过,突袭而至的水浪将我冲入山洞深处。
我闭气不及,凉水涌入口鼻。好在山洞地势高些,洪水只是浸没少许。因为小时候曾经溺水,我对这种淹没的感觉异常恐惧,越是害怕,越是难以控制气息的开闭。我颤颤巍巍地扶着石壁,在冰冷刺骨的水中跪下,呕吐方才灌入的凉水,翻江倒海,痛苦不已。
望着洞外毫无停歇之意的大雨,还有激流山洪,我才醒悟过来,我回不去了!我的呼喊被埋没在雨水山洪之中,伴随着又一阵电闪雷鸣。
耳畔传来比刚才更为凶猛的水流声。我来不及作出任何思考,又一波山洪如海浪激烈打入洞中。的推力把我拍到山洞底部的石壁上。我一头砸过去,顿时晕眩。
我能感觉水淹上我的耳朵、眼睛、鼻子……恍惚之间,有些绝望。难道……我就要被淹死在这里?头部剧烈帝痛,使我渐渐不省人事。
☆、一语困谁心
“小阙,小阙……”又是那个声音,把我召唤来到这个时代的声音,如深谷无尽的回音而温柔到极致,回荡在我的血液之中,来回滚动。
不知在冰水里浸泡了多久,身体已渐渐失去知觉,头部的蔓延至全身,麻痹着咽喉。几乎陷入彻底的无能为力,明明倾尽全力,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如同鬼压床的梦魇。我的挣扎也没了力气,在水中瘫软的躯体变得轻飘,似乎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又一阵风雨来袭,冷风吹入洞中,随着雨水打散的涟漪一起泛滥到我身边。轻微的动荡,使得我鼻尖发痒,一次小小的呼吸,竟让凉水又从鼻腔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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