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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起我儿时的恐怖记忆。
记忆?是喜,还是忧?
☆、唤醒的阴影
我呆呆站着,也不反抗,如骨裂般帝痛,随着血液来回滚动。也不敢去捂伤口,潜意识告诉我,若是伸手了,一定会被打得更惨。我想解释,可是,喉咙像是哑了一样,只能发出些许哽咽。
秦娘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默认,打得更凶。似乎一棍要往脑袋打去,我下意识地蹲下,双手护着头。没想到,我这一蹲,背上的伤口竟然裂开了,我隐约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在我的衣裳里蔓延。
“秦娘,你别打了,小姐会被打死的!”小月本是上楼喊我起床,结果竟看到这一幕,拦住秦娘,却被她一手推开。
我只知道,小月被秦娘推倒后就跑开了。我似乎不怎么疼了,全身发麻,秦娘也累了,动作慢下来。像小时候一样,被打完了,心脏的抽搐就向周身扩散,耳边出现幻听。现在的我,依然躬身蹲着,任凭秦娘辱骂。
“你说话呀!你不是挺能说的,这回怎么不说了!”秦娘单手叉腰,喘着粗气,拿木棍顶着我但阳,“没话说了吧!臭丫头,要不是你还有用处,老娘一定打死你!”
秦娘的声音好像被复制了几万次,然后交复重叠在一起,灌入我的耳中。我紧紧掩住耳朵,紧闭双眼,身体摇晃着往一边倒去。
“少给我装死!”秦娘一脚踢上我的腰,“给老娘起来!”
这一脚,反而使我的身体放松下来。我默默笑了,心里想着,这次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就在这时,一种声音强势撞入我的耳膜:“住手!你在做什么!”是容珞,小月哭着闯进别院把他喊来了。
秦娘多出几分恐惧:“容先生,我一时……一时没忍住。这丫头压根什么都没忘,你瞧瞧,要不是我留个心眼,她又得跟那个小白脸私奔了呀!”
“她的确是忘了。”容珞显得无奈,他见过我因记忆而崩溃的画面,“再说了,哪有人私奔不带包袱的?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带,如何与情郎远走高飞?”
秦娘仔细看了看,脸一下子煞白:“天……天呐,她……”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吧?”容珞摇摇头。
“小……小月,快……快扶你小姐回房。”秦娘吓得结巴了。
“不必了。”容珞单膝跪地,将我横抱起身,“你快去请大夫吧。”
“是,是。”秦娘马上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了。
“你没事吧?”容珞轻声问我,见我的眼神空洞无物,便不再多问。
从头到尾,我竟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就连小月帮我上药的时候,我也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侧身躺着,直勾勾地盯住一面墙。小月喂我东西,我便咽下,而后继续躺着。
几天过去,伤势没有些许起色。即使容珞来看我,我的眼里也没有他。
五日之后,云笙来取回借出的州府记录,方才听闻我的情况。除了把秦娘狠狠骂了一顿,还在我房里呆了一天,也说了一天的废话。可我,始终没有开口。
☆、何以不得安
今天,有位大夫从洛阳连夜赶来,听说是云笙的面子。容珞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外听着屋内蹈话。大夫的意思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不论是什么药,都不会起作用。
秦娘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过,一送走大夫,就六神无主地向容珞求救。容珞似乎不想让我听到什么,把秦娘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无一人反倒觉得安心。况且,躺了几天,恐惧的情绪也渐渐散去,可喉咙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照医学常识,我这是属于精神紧张,若能好好发泄一场,应该就没事了。但秦娘似乎是怕我想不开,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派小月来查房,不厌其烦,我想安静一会儿都没辙。
一个时辰过去,小月竟然没来端茶送水。我心中一喜,稍稍一动,浑身帝痛就刺入骨髓。挣扎着下床,扶着墙走到书案前。
铺白纸,研墨汁,提笔想写点东西,可脑子充血了几天,什么也想不出来。望着白纸发愣,重重划下一笔,手是再也停不住,就想把一腔的愤怒全数爆发在纸笔上。
地面多出一张又一张乱七八糟的涂鸦,我的心情也舒服许多,案上余下最后一张白纸,于是顺手写下脑海里闪过的一句台词。
落下最后一笔,我才发觉案前多了一人。微微抬眼,见白衣一角,心里顿时慌乱,莫非他看见了我刚才发神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