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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了。”
孟大成把羊肉翻了个个儿,“嗯……也许是舍不得巴罕古丽?”
史劭眼睛一翻,“你得了吧。要说是帮主觉得对不起巴罕古丽还有可能,要说舍不得我可没看出来。”
一个孟大成手下的人笑嘻嘻地跑过来了,“哟!堂主,您这儿火好,都快熟了啊!”
“去!”史劭拿还冒着烟的拨火棍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这是给帮主的,吃你们自己的去!”
“哎哟!”那人跳起来摸摸屁、股又跑了。
想着周轻重吹够了竹管,项寻也有些饿了。收好竹管站起身他准备跳下屋顶,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传来了一声鸟鸣。
项寻赶紧抬头:没错!是那只叫寻儿的白色苍鹰!
大概是这里离天山太近,他换着吹法又吹得时间又太久,所以这通人性的大鸟就被召唤了出来。项寻急忙又把竹管拿出来再吹,那只鹰果然就盘旋着徐徐降低了高度。
手上没有架鹰的保护,项寻没敢抬起胳膊,可那大鸟在低空转了几圈之后还是落在了项寻脚边的屋顶上。不过因为认出了是不怎么熟悉的人,它身上的羽毛没有完全收拢,脖子也机警地挺地笔直,眼睛更是充满了不信任地看着项寻。
“寻儿?”项寻向前一步试探着叫一声。
它翅膀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飞走。
项寻不敢再往前迈,他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寻儿?是听见了我吹这个吗?”他拿起竹管轻吹两下。
大鸟似乎安心了些,羽毛渐渐回落,翅膀也不再抖动。
项寻盯着它细看,虽然之前已经感叹过了,可现在他还是禁不住在心里想:真是漂亮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生灵?!
“寻儿啊,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会说话就可以告诉我轻重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回到虞渊了。还能帮我告诉他:我不在乎他将来有什么打算,我没有自欺欺人,我跟他之间的不是缘分,是夙债,是上辈子就欠下的债,今生一定要还的……”
大鸟听着项寻絮絮叨叨,睑盖闪动几下竟朝他靠近了些。
项寻很惊喜,然后就笑了,“哎呀,我这是跟你瞎说什么呢。既然来了,总不能叫你白跑一趟。来吧,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没上火的羊肉,我喂你。”
说着项寻扯下衣襟抱在了手臂上向它一伸,那鸟似乎犹豫了一下,可很快就半张开翅膀挥动两下跳上了项寻的胳膊。
两天后的晚上。
梵天宫里周轻重披了外袍正站在水边看鱼。有人进来禀报,说有客求见。
“什么人?”周轻重想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项帮主。”
周轻重皱起眉头,“说我不在。”
“说了。”
“他不肯走?”
“项帮主说有样东西主人答应过要还给他,他取了东西就走。”
“什么东西?”
“他说是在驼队的时候,有一晚他惹你生气了,你们第一次交手之后你说过给他的。”
周轻重仔细回忆一下,想起来了:那晚项寻跟他开玩笑吹他的耳朵,他们两个把帐篷弄塌了之后,周轻重说过等乌满教的事完了一起回天山把项择远留下的秘籍给他。
他记得到清楚!周轻重咬咬牙,“带他进来吧。”
情陷梵天宫 之二
隔着水池,周轻重一身素色内衣外披着他常穿的暗荆色外袍,一头总是不怎么规矩的头发散在肩上,看起来像是已经歇息了又被叫醒。他背手微眯了眼睛偏头看着从门外被领进来的项寻,“速度很快嘛,这么快就甩掉回天教的人了?”
如果说项寻在从高昌往虞渊走的时候还有几分犹豫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那么当他看到周轻重的一刹那,心里所有的疑惑就都立刻烟消云散了。他不要跟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目光忧郁、内心阴沉身体冰冷的人“各走各路分道扬镳”。
不就是弄了个冰壳子躲起来吗?我不信捂不化你,就算是捂不化,便是万年玄冰我也要把它敲破。
“师叔。”项寻看看左右的人退下去了叫一声。
“你又肯叫我师叔了?”
“我几时不肯叫了?”
“记得我是你师叔就好。等在这儿,我去给你拿你要的东西。”
周轻重转身走了,项寻看看四下里无人,抬脚跟了上去。
从床下翻出个方方正正的布包,周轻重站起来正要往外走,他的房门被推开了,是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