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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正说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所有的人立刻都朝天上望了过去:还是那样的光。
它在天际一闪而过之后,他们休息的这片干河床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好听的哨声,众人再次寻声望去,只见是周轻重拿了截竹管在对着天空徐徐吹出一声声悠长婉转的哨音。
此刻的天是蓝的,地是黄的,梳洗过后换回了自己平日装扮的周轻重站在微风中微仰着头──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绝色无双却浑不自知。
项寻和他的人看得有点儿呆。
又是心悸,项寻低头按了下胸口。
“帮主,你又吃人参了?”
“啊?”项寻赶紧抬手去摸自己的人中,鼻子果然又流血了,“早晨没东西吃吃了点儿。”
啾──那“白光”似乎是听见了哨音又折返回来,在空中盘旋数圈后慢慢飞低。大家这才看清了它的样子,是一只翼展约有六、七尺,非常罕见的周身雪白的苍鹰。
在低空又飞了两圈后它俯冲而下,噗噜噜落在了伽陀包了垫子高高抬起的小臂上。从伽陀胳膊晃动那一下的猛烈程度,不难看出它多有力量。
周轻重收起竹管,冲它吹了两声口哨。它机警地环顾四周后,最终被周轻重的声音所吸引。伽陀架着它走到一棵胡杨跟前把它放到一枝矮树杈上便离开了。周轻重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个滴着血的布袋朝它走了过去。
项寻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轻重的一举一动擦干净鼻子也跟了过去。
“这是你养的?”项寻凑到周轻重的身后。
那猛禽一见有生人靠近立刻警惕地张起了浑身晶莹剔透的羽毛,翅膀稍微伸开来仿佛准备要展翅飞走。周轻重赶紧再吹几声口哨它才又渐渐安静。
“不是谁养的。”周轻重从布袋里拿出片新鲜的生肉递到它的跟前,“我在天山上练功的时遇到的,它受了伤,被我带回梵天宫治了几天又养了一个多月的伤。那时看它寂寞,也不怎么吃东西,就用竹管学鸟叫逗它,没想到它好了之后就记住了这个声音。伽陀喜欢它,就跟我学了吹竹管。后来我们觉得相互联系的时候放烟火和炮仗都太明显了,自己人能看见听见,别人也能,所以就训练了它来找人。”
“这么有意思?让我看看你的竹管。”
“在我怀里,你自己……”周轻重嘴上停住,一伸手把布袋塞给项寻,又从怀里掏出竹管来塞到他另一只手里,“你不是见过吗?”
项寻把竹管拿在手里看了看,“哦,就是那时你在千笃谷吹过的那只么。”
说着项寻把竹管放到了唇下要吹,周轻重一把抢回去,“你又吹不响。”
“你可以教我嘛。”
“这个能随便教吗?”
“那让我试试又怎么了?”
“要试自己找别的东西吹去,你吹我吹的,都是口水。”
“嘿嘿……”项寻不要脸地傻笑两声,“咱俩之间就不用计较这个了吧?”
周轻重面无表情地拿回布袋继续喂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项寻交叉双臂端起肩膀,“你心里明白就行。”
说完他便直勾勾地盯着周轻重想看他心虚,可周轻重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喂得无比专心。
看了一会儿还是项寻先忍不住了,“咦?它都啄不到你的手。”
“嗯,它很有分寸,非常聪明。”
“有名字吗?”
周轻重犹豫一下,“没有。”
项寻仔细看它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么漂亮,怎么能没名字呢?我帮你取一个吧。”
“用不着。”
“就叫千里吧,反正你也不能再扮什么千里道长了,正好你的鹰又是你的‘重’字。”
“我说了不用。再说它平时生活在山里,不是我的。”
“可是……”
伽陀过来了,“主人,寻儿今天一早自己捉到了莎车兔吃,你别喂太多了。”
项寻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它有名字啊,叫寻儿?”
周轻重的脸瞬间红过天边正缓缓落下的夕阳,“这名字是伽陀取的,他说既然训练了它找人,就叫寻儿。我累了,去躺会儿。”
说完他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伽陀隔着黑布挠挠脸,“我说错什么了吗?”
项寻快合不拢嘴了,“没有没有。这名儿真是你取的?”
“是倒是,不过之前我们轮着取了好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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