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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這一刻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可是好在,陳澈沒有鑽進薛得路為他下的套,嗤笑了一聲後,陳澈說:「你發什麼神經呢,我和她話都沒講過幾句。」
不得不說陳澈在這一刻實在是太穩了,短暫的瞬間他腦子裡面把自己這段時間和相處飛快的復盤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他面不改色的直接進行了否認。
薛得路不是劉馳,他沒有對木暢和陳澈的相處進行長時間靜默的觀察,因此乍一提問下,他所擁有的佐證只有開學第一天陳澈對木暢不一樣這一件證據,在這個時候,薛得路忽然想起來家長會的時候韓念橋對木暢的親熱,啊,他真是笨腦子,怎麼忘了兩個人在此之前就認識這件事情,那天陳澈就和他說過的!
沒意思,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炸出來點啥大秘密,沒想到是他想太多……
揉了揉鼻子,薛得路說:「那你還真是為了我換的組啊?對了,你這每天讓我幫你打掩護,你究竟都在幹什麼呢?」
薛得路並不知道自己所有的提問都在最大程度的接觸陳澈暗戀秘密的真相,甚至於為了能夠打消他的疑慮,陳澈今天都不敢快點把他打發掉好回頭去找被劉軍平留下來說話的木暢。
可是薛得路實在是太三心二意了,一點點新事物都可以隨時隨地轉移他的注意力,更何況如今他的面前真的放著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新聞。
陳商萍近乎悽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的時候,薛得路實打實的嚇了一大跳,他聞言看向前方,還看到了和陳商萍站在一起的齊頌以及還沒有來得及走遠的劉馳。
這件事情要從十分鐘前說起,和齊頌一起往校外走的時候,劉馳看到校門口在售賣的聖誕節卡片腦子一熱去打探齊頌後續究竟有沒有什麼打算,他開玩笑說好多人聖誕節告白,齊頌本來還不願意承認,可是架不住劉馳很好奇。
劉馳還沒有喜歡過誰,所以他還挺想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心情,直接問齊頌不說,劉馳乾脆用上激將法:「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陳澈,我看他好像也喜歡木暢的樣子。」
果不其然,一講到陳澈,齊頌就上了鉤,思索了好一會,齊頌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來自己的感受,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倆太投入了,以至於陳商萍人都到他們身後兩人都沒有發現,因此陳商萍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劉馳興沖沖那句。
「你和木暢這會寒假去昱城培訓正好還能培養一下感情,說不定你倆就成了呢!」劉馳的話音剛落,齊頌就看到了陳商萍的高跟鞋,他的心下意識一緊,果不其然回頭就看到一臉怒色的陳商萍,黑色長大衣的包裹讓陳商萍本就刻薄的氣勢又多了三分凌厲,一絲不苟梳起來的頭髮更是讓她滿臉都寫著不近人情四個大字。
順著齊頌的眼神看過去,劉馳同樣看到了陳商萍。
陳商萍實在是長著一張太教導主任的臉,哪怕是好學生看了她這幅怒不可遏的尊榮也嚇得想要換台,可是劉馳雖然怕,他也不是一個棄朋友而不顧的慫貨,壯著膽子,劉馳結結巴巴的企圖做一些解釋:「陳阿姨,我和齊頌剛剛開玩……」
開玩笑三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劉馳的話就直接被陳商萍打斷,正要繼續找補,劉馳就聽到陳商萍提了問:「你剛剛說頌頌和木暢去昱城培養感情?」
「不是不是。」
劉馳連忙擺手,可是陳商萍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陳商萍就在齊頌的書包裡面翻出來過情書,這件事情曾經差點讓陳商萍去學校找人家女孩麻煩,好在情書上沒有落款,齊頌也直接把情書丟進了垃圾桶,所以陳商萍就沒有在當回事,可是現在不一樣。
青春期的孩子正是叛逆期,齊頌這段時間顯然不如小時候乖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的陳商萍幾乎要草木皆兵,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好傢夥劉馳今天的話讓她可算找到了癥結所在!
陳商萍向來是把自家兒子當個寶其他孩子當根草的,出現這樣的問題,一定不會是她兒子的錯,平素難聽話說慣了,因此這會陳商萍也沒有講究什麼體面,徑直,陳商萍就問:「頌頌,是不是你們班那個木暢勾引的你!」
劉馳自小的生長環境都很單純,他不至於覺得每個母親都像林嵐一樣開明,但是也著實沒有在一個大人的嘴裡聽過這樣具有嚴重羞辱性的話,目瞪口呆之下,劉馳看到齊頌的臉色極為難看,可饒是如此,齊頌仍然保持了體面。
他說:「劉馳,你先走吧,我和我媽媽有話要說。」
劉馳其實並不放心齊頌,尤其是這件事最初是因為他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