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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别的旗去?
已经没有这个大喇嘛给他撑腰了。
“敖汉旗”不会饶他。
别的旗不会要他。
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没再跑,但却忽然向着殿外用“蒙古语”大叫。
转眼问,殿外来了一片喇嘛,中年的、年轻的都有,向着殿内以“蒙古语”叫喊,震耳欲聋,都快把殿顶掀了。
极吓人的!
显然,白净“蒙古”中年汉子还不死心,没地方跑了,叫来了众喇嘛,寄望这些喇嘛能救他。
人都是这样!
救命的事,不到绝望是不会放弃的。
他可没想到,连老喇嘛那里大喇嘛都救不了他。
都到这时候了,还使坏。
像老喇嘛那样值得敬佩的人,毕竟不多。
像这样的,还想夺札萨克的位子。
高大中年喇嘛站了起来,向着殿外大声说话,打雷也似的。
殿外立即鸦雀无声,纷纷趴伏在地。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为之一怔,不再叫了,两眼发直。
或许,高大中年喇嘛让殿外众喇嘛知道,老喇嘛是自绝的,不是伤在关山月手里。
看这情形,应该是。
喇嘛里也有这样的。
这样的还应该居多。
高大中年喇嘛转回身,向关山月,又说了话,这回是用汉语了:“请你把他带走,请你尽快离开。”
这“他”,当然是指的那“敖汉旗”的管旗章京,那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高大中年喇嘛脸色冷,语气冷。
看来,关山月并不受这里欢迎。
那是一定的,老喇嘛总是因关山月而死。
老喇嘛虽然是自绝身亡,修行的信佛人或许不仇视关山月,但是,关山月要是没来这一趟,老喇嘛也不会死,关山月怎么会受欢迎?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都要瘫了。
关山月转向他了:“走吧!”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浑身发软,身子一晃,真要倒。
关山月一步跨到,伸手扶住。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没倒下,可是没有用,他走不上路。
真的,他脸色白得没了血色,整个人是软的,连话都不能说了,只比死人多了口气。
吓成这个样子。
真让人想不到。
这样的人还敢使坏害人,还配夺“敖汉旗”札萨克的位子?
关山月把他扛上了肩,扛着他走了出去。
第 六 章 离情别绪
往回走的时候,白净“蒙古”中年汉子也没法骑马,关山月骑一匹马,另一匹驮着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还没进“敖汉旗”的时候,一路上两边坫满了“敖汉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伙争着看。
老人跟姑娘玉朵儿、儿媳拉花儿许是听说了,老少三口候在老人儿子的“蒙古包”外。
关山月一到,老少二口忙迎前,齐声叫:“恩人!”
关山月下了马,道:“老人家,贵旗这位管旗章京,我交给贵旗了。”
姑娘玉朵儿忙道:“恩人,他死了?”
白净“蒙古”中年汉子脸朝下横爬在马鞍上,两只胳赙垂着,人一动不动,谁都会以为他死了。
关山月道:“没有,吓瘫了。”
姑娘玉朵儿脸色一寒,冷哼:“他该死!”
这是说,白净“蒙古”中年汉子怎么没有死?
老人还没有动静。
关山月又道:“老人家放心,他已经没有大喇嘛给他撑腰了。”
老人一惊忙道:“恩人,那位大喇嘛……”
关山月道:“老人家,进去再说吧!让我先给令郎吃解药。”
听说有解药,老少三口都一喜,拉花儿更是喜极而泣,捂着脸转身跑进了“蒙古包”。
姑娘玉朵儿道:“快叫人来押走他吧!让恩人好快救哥哥。”
老人这才召人来牵走了两匹马,押走了白净“蒙古”中年汉子。
由此可以看出,“蒙古”人怕喇嘛怕到什么程度,连一旗之札萨克也不例外。
人跟马都带走了,关山月偕同老人与姑娘玉朵儿进入蒙古包。
拉花儿已经守在夫婿身旁等着了,一脸焦急。
关山月过去捏开了老人儿子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