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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国的习惯,一般老百姓称知州知县为老爷,称下面的吏胥为太爷。处官府职簿书者为吏,任奔走供役使者为胥。这是一种尊称。金汝林见屋内的老人出口文雅,知道是位有身份的人,便走过去说:“老人家,我们是来寻那个小女孩儿的,此事耽搁不得。快告诉我们,贵公子带着她到哪儿看病去了?”
陈日修说:“北大街有位先生姓张,专门看小孩儿病症的,人称小孩儿张,你们知道吗?”
金汝林摇了摇头。
张魁元说:“我倒是听说过,是不是住在鼓楼后面?”
陈日修说:“鼓楼后面的绥福寺胡同,到了附近一打听都知道。”
金汝林立刻吩咐,让典史带着两个快班衙役去北大街小孩儿张家去迎接,自己则带着两个衙役在这儿守候着。
张魁元带着衙役走了。
金汝林怕有闪失,没有应陈日修的邀请进屋喝茶,而是站在院子里等候着。
陈日修忙让老伴给他们搬板凳坐下,又让老板把茶水沏好送到院子里……
※※※
小孩儿张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多岁,长得精精瘦瘦,留着一把银须。多年给小孩儿看病,对人说话总是轻声慢语,和蔼可亲。人们背地里叫他小孩儿张,见了面总是叫他张爷爷。张爷爷这称呼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年了,开始时可能是指着孩子叫的,久而久之,人们叫顺了口,无论男女老幼,统称他为张爷爷。这是对他高明医术的尊重,也是对他亲近患者的回报。
小孩儿张给小女孩儿检查着,翻眼皮,切脉象,看舌苔,问病情。
陈天伦在一边紧张地看着,仔细回答着小孩儿张的提问,忍不住问:“张爷爷,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小孩儿张说:“看来是由惊吓风寒所致,这孩子受过什么刺激吗?”
陈天伦见小孩儿张这么一说,更加佩服他诊断的准确,简要地说这孩子是他从拍花子手里救出来的。小孩儿张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陈天伦问:“张爷爷,不要紧吧?”
小孩儿张说:“这孩子病得不轻,我先得给她扎几针,使她镇静下来,然后还要吃几副药。”
小孩儿张给小女孩儿做着针灸,陈天伦在一边等候着。等针灸完了,陈天伦摸了摸小女孩儿的额头,果然清凉了许多。小孩儿张又给开了药方,嘱咐陈天伦回去以后立即将药煎好,抓紧时间给小女孩儿灌药。陈天伦小心记着医嘱,一一答应着。
陈天伦背着退了烧的小女孩儿出来,惦记着去抓药,便抄一条近路,从静安寺大街走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大街的买卖家门口,无论胡同还是大街小巷都没有灯光。陈天伦背着小女孩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小女孩儿伏在他的肩上,喃喃地嘟囔着:“甘戎姐姐……甘戎姐姐……”这声音很细弱,像是呼唤着,又像是梦中的呓语。陈天伦只顾朝前赶路,没在意小女孩儿的嘴里发出的声音。
到了静安寺后面,那里是一个拐角,堆放着附近人家倾倒的垃圾。陈天伦将小女孩儿往背上颠了颠,举起脚步,要迈过垃圾。正在这时,他只觉得身子像被什么冲撞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两个蒙面大汉冲到了他面前。还没容他喊叫,脑袋又被击了一下,他脚一滑,眼睛一黑,便摔倒了……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开双手朝四下摸索着,寻找着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小女孩儿。他觉得他摔倒以后,小女孩儿一定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可是,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小女孩儿不见了……
正在这个时候,典史张魁元带着两个快班赶到了,他们来晚了一步,小女孩儿被人家劫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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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衙门,夏雨轩和铁麟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候着兰儿被解救归来。突然,典史张魁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焦灼地说:“兰儿又被人劫持走了,我们把嫌疑犯抓来了。”
铁麟一听,手里的酒都洒了。夏雨轩听说抓来了嫌疑犯,下令立刻升堂审讯。
夏雨轩换上官服,坐在大堂上,两旁三班已经列队站好。夏雨轩下令带嫌犯,衙役们虎啸狼嗥地喊着堂威。
陈天伦披着枷锁被众衙役推搡着上了大堂,呆呆地站在了夏雨轩的面前。
典史张魁元见他不懂规矩,便给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个衙役使劲从后面踢了他一脚,厉声说:“看不见老爷在大堂上?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