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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少年颈上和唇上的吻痕,忽然觉得搂住他身体的那双手让他有嗜血的冲动,下一秒,带满倒刺的长鞭就向司马熹瀚的肩侧直直扫来。
长鞭破空,挟着强烈内力,卷起呼啸气流。
司马熹瀚迅速错身一闪,极巧妙地从长鞭的间隙堪堪躲过。为了防止伤到怀里的少年,熹瀚随即转身将少年放回床榻,接着探手入腰,软剑一抖,闪电般的前进三步,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越过长鞭,刺向慕寻腰腹。
柔韧的软剑在灯下流泻着迷离又阴寒的光华。剑气肆虐,慕寻却是动也不动,就在软剑将至身前的一刹那,用极其诡异的身法一个翻身,人已行至熹瀚身后,长鞭再次出手,逼至熹瀚脖颈。
熹瀚瞬间转身,神色一变。冷漠,残酷,不动声色。一招凌厉的剑法扫开长鞭,严密有力,气势磅礴。
你死我亡的战争越演越烈,在狭小的帐内,两个交缠相斗的身影卷起阵阵凛冽的真气。真气给头脑带来的强烈眩晕感,迫使沈碧染想要再度睁眼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他已经发起了高烧,浑身都热的难受,神智也变的迷糊不堪。无意识的想摆脱身上又热又厚的貂绒,挣扎的低喃,“瀚……好热……”
少年细微的呻吟声像魔咒,软剑顿时停滞,长鞭也一闪而收。待慕寻和司马熹瀚不约而同的转头,顿时都眼眸一深。少年身上裹的貂绒不知何时快被褪了一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胸脯,乌发散乱的垂落在肩上,如玉的肌肤因高烧泛起诱人的粉红,在灯火下美的摄人魂魄。
熹瀚随即转身,要将沈碧染盖好。刚一动,旁边的慕寻也动了。
一道长鞭,狠厉异常,飞速向司马熹瀚袭来!
肃杀的不放过任何伤敌机会,让他无处可躲。
熹瀚绝处逢生的一跃,飞掠开去。可下一秒,就后悔莫及,却是无法挽回。
慕寻刚才的一鞭不过是幌子,瞬间就转移了方向,直直奔向沈碧染。待熹瀚转身,长鞭已经卷住床上的少年,将他连同貂绒一起勾走。
此时帐外有越来越多的细碎脚步声慢慢临近,熹瀚能听出那是自己手下的暗卫和士兵。他全身紧绷,心底翻涌起滔天巨浪,表面却依旧冷然如斯,眼神定定的望向慕寻,“把他放下,我就放你走。”
慕寻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挑衅的回看熹瀚,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他紧紧搂着少年,把他裹好,勾着轻慢邪肆的笑意,“我来,就是要带他走。”
目光擦出尖锐的火花,凛冽的对峙很快让空气和人的呼吸都凝滞住。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熹瀚的声音冷的像冰,“就凭你一人也带不走他。”
慕寻没说话,却动了身。一手搂紧少年,一手挥鞭,转眼竟破帐而出,如大鹏展翅。熹瀚神色一狠,接着追过去。两人才一出帐,便有侍卫配合熹瀚,挥剑向慕寻刺来。
慕寻腹背受敌,又带了个人,渐渐处于劣势。熹瀚步步紧逼,一剑直取慕寻咽喉。
慕寻一个巧妙的转身,剑锋竟差点伤到沈碧染。熹瀚连忙缩剑,就在这个空当,慕寻使出绝顶轻功,趁机一跃,逃去五、六丈远。
两军交战的当口,身为皇子的敌国主帅是多大的诱惑!精通箭术的刘副将红了眼,抄起一把弓就向慕寻射去。
“住手!”怕伤到碧染,熹瀚心里一紧,立即大喝,尤时已晚。三支箭破空而出,慕寻连忙翻身,堪堪躲过两支,却不料最后一支竟正巧对着沈碧染的后心。慕寻一慌,首次乱了阵脚,避闪不及的那一刻,突然一把弯刀飞来,擦过沈碧染的身体,斜斜将箭矢打飞。
白马嘶嘶,白衣翩翩。竟是司马熹逸疾驰而来。白影飞身向前,堵住慕寻去路。慕寻随即挥鞭,有序有力。他本就武功超绝,又料定熹逸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手脚,很快占得上风,长鞭将要缠上熹逸脖颈的那刻,怀中少年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传来,“你若执意带我走,就带我的尸体走吧。”
慕寻惊的低头,竟见少年不知何时手持玉簪,簪尖已经刺入脖颈,鲜红的血珠在如玉的肌肤上刺眼的夺目。
“你可知这是谁的簪子?”顿了片刻,慕寻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沈碧染一愣。他刚刚才因冷冽的寒风恢复一些清醒,再定睛一看竟是熹逸面临危险,情急之下随手在慕寻身上找到了支簪子,谁知是谁的?少年强忍着头疼,努力维持神智,“不是你的么?”
“嗬嗬,”慕寻忽然笑了,怅怆哀伤,“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不记得这是你的东西,不记得你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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