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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司马熹瀚走在沈碧染旁边,看他因酒劲小脸白里通红的,眼睛水汪汪的,更添迷人可爱,再看他步履虚浮,忍不住伸过手想要扶住他的肩膀,这边沈碧染已经被另一只手一把搂了去。
熹逸笑眯眯的,一手环住沈小哥的腰,一边笑他,“大名鼎鼎的无忧公子怎的酒量那么差,才几杯果酒就醉成这样,真是……”话到了最后,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头昏不昏,觉得难受么?”
熹炎这边在殿上就看到沈碧染醉了酒,出了门就吩咐手下太监弄来软轿,一人一顶,就在这时到达跟前。熹逸不等碧染回话,一把把他抱进了软轿,然后其他主子被各自奴才扶着也上了轿。
轿里暖烘烘软绵绵,一颠一颠的,晃的沈小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沈碧染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大宫女风音,风吟两个本是太后手底下的,从沈小哥来的第一天就奉命伺候他,早已摸清了他爱睡懒觉的脾性,下了吩咐不得吵醒他,率了众奴才在外殿候着。现下一见沈碧染醒了,忙不迭的伺候洗漱,一番忙活下来,沈碧染才想起给太后例行针灸的时间快到了,急忙出殿向懿安宫走去。
沈小哥心里头还没接受突然被封的事实。他寻思着,太后的头疼病还需要近一年连续几日一次的针灸治疗,等一年一过,便可找个理由离开,继续自己的云游四海,逍遥江湖。况且不管是皇子还是侯爷,到最后都要在宫外头另建府邸,怎么也不会被困住。沈碧染低着脑袋越想越释然,不由加快了脚步,在拐弯处一没留神,一头撞上了个人。
抬头一看是八皇子熹逸。“疼!”沈碧染手抱住脑袋,眼汪汪的瞪着他。
熹逸被磕到下巴,也撞得不轻,“真是的,冒冒失失的。”
沈碧染我行我素惯了,不由自主的没好气的嘟囔:“你自己不看路,撞的人疼死了,还好意思说我。”
熹逸看他泛红的额头,“真的很疼?”抬起手,“来,我来给你揉揉。”说话间,手已经抚上了沈碧染的额头。
熹逸的手指凉凉的,轻轻抚过,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沈碧染舒服的眯起了眼,享受皇子服务的感觉真不错。再抬头,看到熹逸微笑着望着他,金色的阳光下,更衬托他俊逸潇洒,笑容熠熠生辉。
“我得走了,太后那边还等着呢。”沈碧染想起了正事还没办,不能耽搁了。“顺便跟你七哥说一声,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给他看病。”话还没说完,人一溜烟跑了。
熹逸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笑容加深了。跑得那么快,他是属兔子的么?再想起那亮晶晶的眼睛,真像小兔子。正想着,人又转回来了。
“那个,”沈碧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认得路呀,懿安宫怎么走?”
为太后针灸完毕,沈小哥慢吞吞跟在领路的奴才后面,一出来,又遇上熹逸。
“你可真是个富贵闲人。”
“谢谢盛赞。当富贵闲人一向是我此生志愿。”熹逸依旧笑的潇洒不羁,“你不是要给七哥看病么,刚我让奴才捎了话,他现在翰墨宫呢。五哥也在,我来带你去。”
熹炎和熹瀚都在翰墨宫,看到沈小哥,眼底均闪过一丝欣喜。
沈小哥直奔主题,走向熹瀚,“把裤子脱了。”
“呃?”俊美冷酷脸上有着难得的错愕。
“不脱也成,把膝关节都露出来。”沈小哥拿出银针,“针灸要连续七天。下次配合着药浴。必须通过药浴促进全身血液循环,加速关节和末端血液回流,才能到到更好的效果。”
说着,迅雷不及掩耳间,银针沿膝关节风市,膝阳关,悬钟,丘墟等穴道准确有力的下手,熹瀚只觉一阵酥麻,随之而来的是腿部说不出的通畅。
熹瀚看沈碧染的表情认真专注,眼睛亮的像星辰。只见他扎针完毕,用指把脉,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一转眼起身走向桌子,刷刷开了药方。
“知母20钱,黄柏15钱,肉桂3钱,锁阳20钱,巴戟15钱,鹿角胶9钱,当归15钱,白芍15钱,龟板20钱,全蝎3钱,黄芪20钱,碎补12钱,甘草9钱。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两次,连用十天。药浴两日一次,熟地黄,苏木,甘草,炮姜,白芥子共按四成比例兑水,共用五次。”
说完沈碧染回头微微一笑,“十日之后,保证痊愈。”
这微笑,带着自信和温暖,光彩夺目,熹瀚不由得看的呆了呆。
“我治病可是千金难求,帮你治好了顽疾,你给我什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