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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妇人最见不得她这幅样子,村妇就村妇,整天揪着花手绢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冯氏是心宽还是怎么地,丝毫不将旁人异样的眼光放在眼里。
“要说这沈砚是个憨子,确实也配不上那许大闺女。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沈砚也算是归隐镇上沈府的子孙,除了人傻外,这家世啊,跟这闺女还真匹配。”
“那可未必,你们可知,”那夫人一脸神秘,“咱们这平遥城的守城大将军跟许家可是十分交好的。别说这沈府了,就是把李府加一块也不如人家的靠山硬。”
另外几个妇人纷纷不屑,冯氏掸掸绣帕,道:“就你?能摸清自家田里能收几石粮食就行了,还谈什么将军,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容你在这七说八道。”
“诶,我说曹大嫂子,你这话可就看不起人了,我怎么就不能说了?这天高皇帝远的我说几句怎么还招你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
那妇人道:“还不是那村长的儿子,前些年他不是在那将军手下谋了份差事,今儿可不回来了,我方才听他们说的。”
村里都知道,沈这个姓只会出现在归隐镇,还是一个名门望族。可偏偏临水村就有一家姓沈的。村里人也都清楚,这家姓沈的就是归隐镇那个沈府的分支。
说是分支都不好说出口,临水村的沈家说白了就是被归隐镇的沈府赶出来的。起初不明白,只是舌根嚼久了大家也就敞亮了。
临水村的沈家的顶梁柱沈松是沈府老爷的姨娘之子,用沈府老太太的话说就是:“狐狸精生的野孩子。”从这里不难看出沈松有多不讨沈老太太的喜。
且这个没娘的孩子又娶了一个让老太太十分不中意的媳妇儿。
然后这个“老太太不中意的媳妇儿”又给沈松生了个呆呆傻傻的儿子,而沈松又爱妻如命誓死不愿休妻!
综上所述,老天爷都在帮老太太把她不喜欢的人赶出门好伐!
起初村里人还会觉得大户人家都一样为富不仁,然而沈松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人家不但没有那些恶习,反而还很温和很好相与。
当初穿越过来的凌澜听香草这么说,她撇撇嘴:“还不是没钱不能任性。”
沈松带着妻儿来到临水村定居,村民也从最开始的或排斥或同情到逐渐接受包容再到现在的视沈家为临水村的一份子。
可那又如何?傻子还是傻子啊!
临水村沈家门里门外热闹非凡,归隐镇许府却是一片惨淡,丫鬟仆人脸上个个愁云密布,两家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弟妹还是莫伤心了,事已至此,许老弟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闺女,这大喜的日子还是开心些的好。”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平遥城守城大将军顾阙。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因久经沙场的缘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白了也就粗人一个。
偏厅里许夫人抹泪,“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舍不得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就差嚎啕了。
许恒彦抹汗,上前扶住她,面上也很是无奈,背地里却悄悄扯扯她衣摆。
“夫人心疼兰儿,为夫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这是女儿欠下的债,咱得还啊。”
许夫人一听,终于泪奔,转身捶打他。
旁边顾阙轻声咳嗽,视线转到另处,心道:这两口子,十年如一日视旁人如无物。
许恒彦冲他夫人眨眨眼,差不多了,再演就过了。
于是许夫人一把将丈夫推开,跑了出去。
许恒彦抹了把额头的汗,尴尬道:“让将军您笑话了。”
顾阙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笑道:“无妨,木瑶妹子也是太舍不得女儿。”
“是是是。”
顾阙又道:“要我说吧,你也忒较真了,要说这个叫沈砚的小子当年落水虽说是为了救铃兰才得了这场病,咱们是理亏了。不过以当时他们的处境而言,拿些钱打发了不好了,怎么还真舍得把姑娘许给人家。”
许恒彦也是懊恼:“还不是当年我一时醉酒惹的祸。行了,这事就别说了,前面都摆好了酒,我差人带你过去。”
“那行,你去看看弟妹,多劝着点儿,妇道人家,难免心软。”
待顾阙走后,方才抹泪跑掉的许夫人又回来了。
她进得厅内,明艳的五官冷若冰霜,语气阴测:“敢说老娘妇道人家?萧大哥和妩幽姐姐死的时候我就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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