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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雄忽的疾进二丈多远,伸手夺过面具,恨恨地道:“吕前辈,今日厚赐,在下永记不忘,他日有缘定当……”
话至此,武林第一掌吕承忽觉得胸中一阵翻腾,终于忍不住吐出两口血箭,人也剧烈的摇摆起来,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向文雄见状,忽生不忍之心,连忙伸手扶住。
铁掌追魂吕承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目不稍瞬。
良久后,吕承才老泪纵横的说道:“孩子,老夫没有走眼,你一定是田庄主的独生子,也就是吕某十年前赶出门墙的徒儿。”
向文雄面具已除,被吕承一足道破,想否认也不可能,吕言泪汪汪的望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孩子,老夫当年求名求胜心太切,对你也太无情了,深感抱歉。”
向文雄终于忍耐不住,泪流满面的说道:“不!不!是我不好,未能如限达到你老人家的期望。”
“你没有错,全怪老夫太性急了,事实上你今日的成就就已经超过了我的期望!”
“可是,晚辈适才情急手重,伤了你老人家,实感万分惶愧,文雄愿意领受任何责罚!”
“孩子,快别这样说,老夫很高兴能看到你有如此惊人的成就。”
“文雄的成就还浅得很,如非你老人家存心相让,未尽全力,晚辈可能早已晕迷不醒,以后还望你多多教导才是。”
“那倒是实话,老夫适才的确未尽全力,不过,以你今日的身手,即使全力施为,也不见得能讨得便宜。”
“你老人家太客气了!”
向文雄微微顿,又道:“早在数年之前,文雄已另投名师学艺,无法再重归老前辈门下为徒,深深以此为憾,不过,晚辈仍愿把前辈当尊长看待,万望勿弃才好。”
武林第一掌吕承运气三周后,哈哈笑道:“老夫自知复水能收,无意要你重归门下,只要你不记前嫌,我老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老前辈,在下拜在你老人家门下时用的是假名何志远,后来怎知我是向文雄?”
“这事是你父田大侠告诉我的。”
“啊,家父曾经去拜访你老人家?”
一提到父亲三指神剑向宏道,向文雄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武林第一掌吕承看在眼中,暗自既叹不止,口中说道:“是的,令尊曾去找过老夫。”
“什么时候?”
“大约在你被我逐出门墙后数日。”
“家父有什么事?”
“找你!”
“找我?”
“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找你,不然我怎会知道你的真正身世来历。
“那么,他老人家已将在下的遭遇告诉老前辈了?”
“令尊不但告诉老夫一切,而且深感懊悔,我们两人曾苦苦的追寻你三四个月,结果却一无所获。”
向文雄听说父亲“深感懊悔”,心间猛然一震,想起自己在剑王庄上的诺股不幸遭遇,随即冷冷的说道:“但愿如此!”
武林第一掌吕承一愣,道:“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悔恨之意。”
“何以见得?”
“文雄已经去过剑王庄。”
“他仍然不承认你这个儿子?”
“也可以这样说。”
“怎么也可以这样说?”
“因为文雄虽然没有直接说明身分来历,便却透出一点口气,他不但没有丝毫悔意,似乎还在继续恨我,晚辈一看见他那种迹近疯狂的骄横态度,就恨不得和他打一架,甚至把他杀了……”
武林第一掌吕承急忙打断他的话语,道:“文雄,不要乱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令尊近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确引起不少非议,不过,这一切皆因你离他远去而起,田大侠的心情老夫知之甚深,你千万不要冤枉他。”
“哼,我冤枉他,一点也不,吕前辈看看文雄身上的伤痕,就知他的心肠有多狠多毒。”
说着,将胸衣解开,露出遍是烧伤鞭挞的胸膛,继续说道:“这就是我去剑王庄所留下的纪念,同时,他还在饭食之中下了毒药,等我逃离剑王庄毒发在紫龙帮时,他还念念不忘的要找我的尸体,吕前辈,你说,他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吗?”
越说越难过,至此,已是泣不成声。
武林第一掌吕承似乎做梦也没有想向宏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安慰他几句后,声沉沉重的说道:“孩子,你父亲中年失子,令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