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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成了仙愁谷的弟子,不必再用绳索缚住。以他的性格,既可自得其便,就不会坐着虚度光阴。
仙愁峰顶房舍虽然不多,但路径却不简单,毕竟是依山而凿,有不少小坡台阶,也免不了蜿蜒曲折。羊峰在其间东转西绕了大半个下午,凡是自己双足能到之处,无一不被他走遍。一路上遇到不少青年男女,他也不管认不认识,见到了就上前打招呼。众人见他面孔生疏、衣衫褴褛,都不予理会,勉强能搭讪起来的,也无非就是询问一下姓名和来历,甚是寡味。
羊峰习惯了那种街市的喧嚣繁华,仙愁谷一带虽然美景如画,但他既不是什么高人雅士,又不是文人骚客,再加之他初来乍到、人生地陌,如此闲逛不到一日时间,就开始有些想念楚州城起来。暗自寻思:“在这么高的地方造房子,自然不会拿来开妓院和酒楼了,不过这么多人聚在山顶,怎么连赌坊也没一个,就算没有赌坊,那赌摊子总会有一个吧,我就不信这里的人不会赌钱,老子再找找,就算自己没钱赌,在旁边瞧瞧热闹也比这样瞎转好。”
不过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羊峰在仙愁谷看了大半日空天闲地,别说掷骰推牌,就是舞剑或者对弈都没瞧见过一次。他既无相熟的朋友相与交谈,又无歌乐可听骰弈可看,闲极无聊就想去正中那间大屋子里找寻师父,却不料去了几次都被人拦在门口,连新拜的师父、师祖都没能再见上一面,寂寥失落之余,不觉油然而生欲归之念。
羊峰早转遍了整个峰顶,知道这个仙愁谷分舵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仅一面有铁索吊桥与外界相通。他曾险些从那座吊桥上失足跌落,心中阴影挥之不去,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过桥,更何况他尚未走到吊桥边,就已被守桥的弟子喝止拦住。
暮色渐合,明月东升,羊峰落寞中忽然觉得自己依旧像是被人囚禁一般,不同的是今日的监牢比昨日的监牢稍微大了一些。他想起昨夜为自己守门那两人的对话,不禁对谷底之人大起同病相怜之心,寻思道:“我在这里前后不到两日,就已经感到无聊死了,谷底那人好像在下面呆了好几年了,不知道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忙跑到北面断崖边,倚栏大叫道:“谷底的朋友,让我陪你聊聊天好么?”声音远远传出,除了空谷回音外,并无他声传回,羊峰见无人应答,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你在这里作甚?”忽然间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羊峰吓了一跳,愕然回头,问道:“什么?”月光下瞧见那人头脸,正是昨日在吊桥上救了紫冥尊者和自己的那人。“你没事做么?没事做就跟我来!”那人声音中带着几分带颐指气使,羊峰应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那人不答,自顾往西而去。羊峰沉闷已久,难得有人找他说话,嘴上虽出言顶撞,双脚还是慢吞吞地跟着那人走进西首的一间静室之中。
那人关上房门,晃亮火折,点燃壁前的几只蜡烛,随手从壁上取下两把长剑,将其中一把递给羊峰,道:“我姓何,跟你师父是师兄妹相称,你师父这几日有事,让我代她传你剑法。”羊峰见此情形,颇为不信,道:“你要传我剑法?我师父不在么,早间我还见过她呢?”那人不去理他,拔剑出鞘,说了声“看仔细了”,片刻间剑光晃动,清影翩翩,看得羊峰深为陶醉。那人使得十数招后,便收起剑来,道:“我打算先传你这路剑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学。”羊峰丝毫不会半点武功,自不会分辨剑法的优劣,听那人想将这么好看的剑法相传,连连点头,道:“弟子愿学,多谢何师伯。”那人道:“这路剑法的要旨是‘巧妙灵活,难以捉摸’,但为了让你先把基本招式学全,我会使得极慢,你要瞧仔细了!”
羊峰忙屏气凝神,边看边记边模仿,四十招剑招,他只学了两遍,就将所有招式记在心中,学第五遍时,手上的剑虽然使得极慢,但剑招已然使得有板有眼似模似样。那人见羊峰如此,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从上到下打量了羊峰一番,又从下到上看了一遍,道:“你师父说你不是龙泉派的,莫非她又被你骗了?”羊峰见他神色语气有异,忙道:“弟子和师伯一样,都是玄冥教的,不知师伯教弟子的这一套剑法是不是叫做仙愁剑法呢?”那人笑道:“算是吧,这是本门的‘潜龙勿用’。”
“何复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暗中教人龙泉剑法!你是想趁我爹外出之机,颠覆我仙愁谷么?”那人话音未落,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房门###,只见一个娇滴滴少女莲步而入。何复生忙上前作揖道:“二小姐明鉴,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对不起仙愁谷的事,只是大小姐临走前吩咐,要属下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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