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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战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喊出这句话来,或许是他清楚自己根本就杀不了这个女人,试想 哪一个女人敢一人独自跨马站在千军万马之前,且毫无惧色?
那一箭被鳌战挡下之后,尤幽情冲他笑笑,拉马调头就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所有动作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一气呵气,就如同已演练了千百次一般。此时,鳌战却停下了,他缓缓 地举起了手中的斩马刀,想让周围的轻骑都停下了,但先前自己命令已下,轻骑如决堤的洪 水一般向自己的前方涌去,他举刀的动作似乎没有人留意。
骑在马上的尤幽情拉马狂奔的同时,从马蹄声中计算着自己跑出的步数,千步之后便可 以放出第一支火箭,让头两批撤开的轻骑合围,刚好跟在紧随自己身后的反字军轻骑之后。
现在是深夜,如果是白日,敌人绝不会如此向自己这个方向突围而来,即便会,跑了一 般单是看前方先前留下的马蹄印也知道其中有诈。
人都想活命,在战场上被包围,要活命只有两条路,一是冲杀出去,第二便是画地为圈 ,拼死一战。
可在黑暗之中,即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军士,对死亡的恐惧感都会加剧百倍。
不管什么样的计谋,不管这样的计谋面对的是多少敌军,但计谋针对的都是人心,虽不 保证对所有人有用,但只要领军将领一人中计,你便大获全胜。
千步之后,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的尤幽情想起了曾经在宫中,贾鞠所讲的这句话。
尤幽情从马背上跳离,掏出所背的弓箭,在箭身上涂满火油之后,点燃,向着反字军追 来的方向高高射出,随后消失在了树林的黑暗之中……
大战才刚刚开始吧。
鸡脚村口,张世俊看着马车上五口铁封的箱子,只是笑笑对北落拱手施礼:“将军,多 谢。”
北落冷冷道:“只是一笔交易,各得所需,不用言谢。”
张世俊依然保持着笑容,按捺住兴奋的心情走到马车前,挥手让手下的军士打开一口箱 子,待箱子打开之后张世俊看见里面黄灿灿的龙鼎金,双手都开始发抖。有了这些龙鼎金, 再加上存在武都官仓内的那些东西,自己一辈子,不,是子孙几代人都不愁吃穿。天下是谁 的又有什么意思?不管将来焚皇也好,天启军也好,哪怕是反字军,不管谁夺得了这个天下 ,只要有黄金,自己便可以活下去,这可是唯一能让人低头的东西。
“太守大人,你不看看其他几口箱子?”北落在一旁冷眼看着张世俊。
张世俊忙转身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想看看龙鼎金是什么模样而已,没有不信任将 军的意思。”
北落“哼”了一声,又问:“我有一事,想请教太守大人。”
“何事?”张世俊恭敬地问,“将军所托,我定竭尽所能,今日交易也算是交个朋 友。”
“我听说反字军即将兵临城下,你将这些粮草卖予我们,城中百姓和守军吃什么?难不 成你还有更多的粮草?”
张世俊微微低头道:“我是武都城的父母官,即为父母官,城中百姓和守军皆是我的子 女,为人子女首先要懂得孝顺,不守孝悌者怎能苟活在这世上?”
“张大人的意思是,城中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你便可以随意践踏?”
北落直言,让张世俊心中很是不悦,但碍于眼下的状况,不好发作,只是笑笑了事。
如果是我们虎贲骑攻这武都,恐怕用不上一日吧,北落心中想,大滝皇朝都是这样的狗 官,怎会不亡。同时,北落心中也明白了为何当初龙途京城政变之后,当时还不是焚皇的纳 昆王根本不发兵勤王,原因就在此。
大滝皇朝本就是一块内部满是蛀虫,早已辅食的木头,就算你把表面上涂满铜漆,让木 头看起来光滑漂亮无比,但朽木终究还是朽木。
就在此时,一名虎贲鬼泣的斥候从马队后狂奔而来,高呼道:“敌袭是敌袭”
北落伸手从背后取出碑冥刀握紧,目光投向张世俊:“张大人,为何有敌袭?”
张世俊慌了神,四下看看自己手下的军士:“没有敌袭呀?我们出城一路平安,况且此 事绝对保密,没有泄露过半点出去。”
那虎贲鬼泣斥候飞身下马,来到北落面前先行了军礼,又道:“将军离村外几里地外, 有大批的马蹄声传来,从马蹄声敲击地面的声音判断,是骑兵。”
“骑兵?重骑还是轻骑?”
“应该是轻骑但人数众多,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