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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大奶奶浣洗的贴身丫鬟雨霜竟赎身离府了,说是原先定娃娃亲的男方找上门来了,雨霜也到了年纪,所以,想求个恩典。”
“你的意思是?”
“怕大奶奶夜里见红这事,做不得准。如若不然,怎么大奶奶白日里好好的,脸色也颇佳,只到了晚上睡过去之后就恶露不断?而且大夫也诊断说,大奶奶的身子并无大碍。”
“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么大的事,杨氏又不是傻的,怎么就察觉不到?退一步说,你怎么也不汇报给我?由得她们胡闹。”
“老夫人恕罪。不是奴婢推脱,您当时已经离府,爵爷吩咐,让您安安静静的散散心,别大事小事的都捅到您面前。大奶奶本就对四小姐有偏见,对四小姐身边的事向来人云亦云,不予理会的奴婢看四小姐的境况堪忧,曾转弯提醒过大奶奶,当年的事有蹊跷,可大奶奶竟说奴婢倒弄是非,若非看来老太太的份上,奴婢就要被发买了,所以才不敢再提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四小姐日子不顺畅,大奶奶就过的顺风顺水;四小姐得了好,大奶奶就不顺畅。四小姐两岁那年的正月,您赏了她一对小金马,转过头,大奶奶竟病了”
“哼,她那是心病。”
冬梅低头不敢多言,主子们的事,她是不敢多嘴的,只是觉得可怜了四小姐,刚出生就莫名其秒的被人算计,杨氏平常很聪明的一个人,唯有在这事上犯了执拗,怀孕之后更是小心翼翼,轻易不沾四小姐的事,光看四小姐病了五六天,她也只是让丫鬟去盯着,竟没有亲自探望过,就知道她对四小姐忌讳颇深。不过,这话不是她一个丫鬟能说的,只把话咽了下去。
“这事我来处理,你去看看吴大夫怎么还没来。”老太太见冬梅不再说话,就吩咐道。
话音刚落,夏竹就带着吴大夫进了门。两边都没客套,直接就引进了内室。
经过孙大夫的施针,于珊体温稍微降了下来,眼下正躺在床上睡着。老太太站在床边打量过去:红扑扑的瓜子脸,两弯细细的柳叶眉,睫毛因闭目显得根根分明,一颤一颤的,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嘴粉嫩粉嫩的,只是太瘦了,而且平日也是乖巧有余可爱不足,可老太太竟越看越觉得投缘。
吴大夫细细的把了脉,才说:“小姐这病初期不过是普通的风寒罢了,若是处理得当,一两济药也就好了。这病怕是六天前的一场雨引发的,这正赶上夏秋换季,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也一日低过一日眼下拖得时间太长了,邪渐入里,肺经邪热雍盛,才会高烧不退。我本以为府上是普通的风寒,带的药剂都是温和的,眼下只能我另开个方子,让下人快马去永和堂抓药,之后三碗水熬成一碗,让小姐服下,若是明早能醒,那老夫人就可放心了。”
“那若是明早醒不过来呢?”老夫人追问。
吴大夫摇摇头说:“若是明早还醒不过来,只怕小姐性命堪忧,就算以后再醒过来,也迟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沉重的点了点头,催促道:“如此,还请吴大夫写个药房,我即可安排人去取药。”
“老夫人,我多嘴一句,小姐这病凶险的很,这药务必要喂进去。另外找个可靠地丫鬟守着,用烈酒给小姐擦洗身子,只要体温降下去就事成了一半。”
老夫人得了药方,也不安排杨氏插手,自找了爵爷身边的小厮,快马加鞭的将药取回熬制。
可这于珊昏迷不醒,熬的药总是喂不下去,静安堂一时间兵荒马乱的。倒是于珊的教养嬷嬷孙嬷嬷出主意说,乡下都是用麦秆插到喉咙里,将药吹进去。
等好不容易找来了麦秆,于珊原本控制住的体温竟又烧了上来,浑身滚烫。老太太站在一边指挥救护,可于珊的喉咙太细,总是插不进去,等终于插/进去了,没吹几口就滑出来。老太太看着于珊眼角的眼泪,心里也难受的很,只得坐在床边,给于珊轻轻拭泪,嘴里呢喃道:“珊丫头不怕,喝了药病就好了。”
老太太见用麦秆吹药,于珊受这么大罪,对杨氏的不满聚到了顶点,喝道:“春香,将大奶奶请过来!”
春香悄悄抹了眼泪,急急的去了。
等杨氏风风火火的赶到静安堂的时候,于珊一碗药还没喝完,静安堂正兵荒马乱的,换水的、剪麦秆的、插麦秆的、吹药的、给于珊擦药的一众丫鬟,围了于珊一圈。
老太太见杨氏来了只站的远远的,不往前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出声喊道:“老大家的,你过来扶着珊丫头!”
杨氏不得已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扶着于珊的竟是老太太。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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