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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寒伸手摸了摸路霄的臉,眉頭緊鎖:「可你有沒有想過呢,你才十六歲,你將來很可能會喜歡上別的什麼人,沒有我,你還可以有別人。」
良寒的手好冰冷,路霄輕輕縮了縮鼻子,困惑地說:「可我現在沒有想別人,將來的事我也不知道。」
良寒換了個說法:「那你想沒想過我可能會喜歡別人呢?很多年後我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男生了,對不起你了。」
路霄斬釘截鐵地說:「那我也認了。」
路霄看著良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後悔對任何人好,哪怕將來證明我看走眼了,我也認了。」
他們不是在輕飄飄地說喜歡,他們在做一個比喜歡重太多的承諾,路霄義無反顧地要和良寒關係綁定,不強求他未來任何的回報補償,用一雙執迷不悟、絕不後退的眼睛。
良寒看著他,心口酸軟成一片,心想我愛的人,在看我泥濘里打滾滿身狼狽的時候,朝我伸出了手。
良寒聲音沙啞,要清清喉嚨才能說話,他輕聲問:「不是說在改閣樓的書房嗎?有照片嗎?我看看改成什麼樣子了?」
路霄眼中旋即露出驚喜,立刻掏出手機給他看,踴躍地給他介紹要怎麼布局,要怎麼選什麼樣的床,那間書房只有一個斜坡的窗戶,一半的位置都需要良寒低頭,弄成臥室其實有點施展不開,但路霄興致勃勃,要在有限條件下幫他弄出閣樓房的效果,良寒安靜地聽著路霄滔滔不絕,手機屏幕的光映在路霄的臉上,他表情快樂而舒展。
良寒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輕輕在心裡對他說:霄霄,我不會讓你看走眼的。
山居的夜晚極其安靜,小院裡路家父母在和良寒的外公煮酒小酌,良寒和路霄偷偷跑回來,沒有去主院,而是偷偷去了不起眼的小院子裡去親熱。路霄和良寒已經有一個多沒在一起做了,兩個人從徐嬌的別墅回來的路上就在躁動,良寒的手避著司機的視野在路霄下面偷偷地摸,路霄下了車就往良寒身上摟,兩個人跌跌撞撞地避著人往沒人的地方去,良寒選的屋子很隱蔽,狹小的廊道,深邃的屋身,東折西拐的木板豎立著讓空間有些侷促,但也莫名地讓他倆感覺到安全。
兩個人在沒進屋之前就在親,因為確定了不會有人過來,良寒放肆地在路霄身上點火,路霄背靠著牆板仰著頭和良寒接吻,兩條腿夾著良寒的左手用力地蹭,兩個人動情得不得了,情緒濃烈得好像可以將兩頰化開。
路霄完全不記得他倆是怎麼開始怎麼結束的,他們過夜的屋子裡並不是很大,但是用具齊全,床是陳設淡雅的榻榻米,身下的被褥的質感還是夏日麻紗的席巾,摸起來是粗麻和格紋布的感覺,進屋之後他倆只記得要給彼此脫衣服了,急得甚至上衣都沒有脫完,兩個人太久沒做了,一個比一個想得發瘋,但又因為太急路霄做到一半就疼得受不了,腿絞在一起,還沒開始換姿勢就在大哭。
路霄哭得發瘋,良寒躁動得也有點受不住,某種程度上他更想路霄,只是他不說而已,中途因為路霄太難受了兩個人只能先停一會兒,良寒抱著人反覆地和路霄接吻,撫著他汗濕的頭髮輕聲安撫,天本來就冷,他們做到渾身熱氣騰騰,一邊等一邊再脫衣服,掀被褥,等再次重新開始的時候路霄的聲音已經變調了,兩個人連接的地方又濕又滑,動情的呻吟聲又急又密……
感謝老天爺於性愛上對他倆的慷慨贈與,他倆每次的性愛體驗都很完美,兩個人都能酣暢淋漓如痴如醉,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結束了,倆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良寒給路霄蓋上被去浴室放水,路霄睡得迷迷糊糊,等到良寒再回來,打橫抱著他去洗澡。良寒外公這邊的小院很有野趣,連浴室也是,東西不說有多貴重,但是所有的用具都透著一股民間的平和卻強厚的美學力量,木頭浴盆很大,紋理經過時間的拋光呈現出迷人的溫厚的潤澤,水龍頭打開直接出的是溫泉水,良寒抱著路霄給他洗澡,親吻一個一個落在他的後背上……
路霄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他睡在榻榻米上,身上除了夏日的被褥還有良寒的外衣,昨天路霄太急色,根本沒有仔細看這個屋子,開了一角的窗戶才發現外面就是山景,正對著外面的樹,樹冠至少是一甲子的蓊鬱,空氣自然而然地飄散來的是竹木林間濡濕的清冽的味道。
下雪了。
雪亮的光透過窗欞,蔥蘢的百山在雪下綠得更加清爽昂然。良寒不知道什麼已經醒了,坐在窗邊撐著小桌,目光落在外面,路霄睡醒的第一眼就是這幅場景,這個男生那麼的冷冽俊美,穿著白色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