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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汴沧月低头想了想,随即若有所悟:“你说的是……”
“没错。”玄天青淡然点头。
这两人一来一往在这边打哑谜,听得桑娘一头雾水。转头看黑东生时,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也若有所悟。再扭头看玄天青,这人还吃着她豆腐呢——桑娘又轻轻挣了挣,却引来他的视线。这人的眸子,怎的这般黝黑而平静无波?桑娘的心跳了一下,微红了脸,转过头不再看他。
这个女人。玄天青唇角挂上一丝笑,微微靠了过去:“如果你想知道是什么,晚上随我们来就是。”
月黑风高。热闹了一天的平石镇慢慢的又沉寂了下去。平日里喧哗的前门大街此时平静而宽阔的静躺着,露出了整齐干净的青石板路面。夜风微凉,淡淡透人衣衫。街上就余一个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更夫,邦邦的敲了两下,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沙哑的声音随着身影的逐渐远去而渐渐消失。
镇东的桑府大院此时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前悬挂的两盏大红色的灯笼在风中微微颤动着,引得里面的烛火也跟着忽闪忽灭。劳累了一天的丫鬟仆役们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东院的厢房里,隐隐可听见王大娘阵阵的打呼声。
桑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日里拒绝了玄天青的邀请。此刻却觉得心痒难熬。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这般的有好奇心?桑娘暗暗懊恼。真是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死,随着他去看看也好,总好过现在躺在这里胡思乱想。
看来今夜是睡不着了。桑娘轻叹一口气,起了身。外面守夜的丫鬟睡得沉,桑娘也不忍心叫醒她。自个儿披了外袍拿了烛台轻轻的转身出门。去书房找点事情做总比躺在床上熬时间的强。
今儿个夜里天上乌云奇重。层层翻卷奔涌。风很大,吹得桑娘的外袍鼓了起来。桑娘拢了拢襟口,顺着长廊摸黑下楼。谁知道刚到楼梯拐角处,横地里伸出一只胳膊将她一把揽了过去。桑娘一惊,正待大叫时鼻间却闻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他的气息如此这般的熟悉?
桑娘抬头。黑暗中玄天青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接过了她手上尚未点亮的烛台,微微一笑:“怎的还学古人秉烛夜游?”
桑娘便红了脸。明明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是高兴的,瞬间的开心之后为什么却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失落?桑娘怔了一下,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你……怎么还没走?”
玄天青低头看着她。她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身子却还在他的怀抱里。这个女人,夜半出门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触手的肌肤竟然是这样的凉:“等你。”
桑娘略有些诧异的抬头,对上他微带笑意的目光:“有人口是心非,若我不在此等着,岂不是放了她去做夜半孤魂?”
桑娘的脸色越发的红。玄天青的眸子便深了深。正待开口间楼梯转角的黑暗中却逐渐显现一个身影。黑东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玄天青一眼:“时辰到了。”
身子于是一轻。他揽着她的腰,微微一纵身,便跃到屋顶之上。从高处看平石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青砖黑瓦,街道纵横交错。自己这也不是第一次随他来到这样的高处行进。犹记得当日追赶枯尸之时便也是如此这般在房顶上追逐跳跃。只是那是心里害怕,玄天青追得又急,不似此刻,他平稳的起落着,每一个动作都安静舒畅,犹如大鹏展翅。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他温暖坚实的胳膊与胸膛仿佛她的避风港湾,让她的神志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多好。
玄天青与黑东生落地无声的跃下房顶,静静的落到念桑酒楼的后院。黑暗中汴沧月正立于庭院中央,见着他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何?”
玄天青轻声开口。
“……来了。”
淡金色的雾气以黑东生为中心散发出来,将玄天青和桑娘包围其中。黑暗中,极远的长廊处突然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楚。桑娘揉了揉眼,再仔细看时,又是一个小小黑黑的东西身手迅捷的蹿了过去,到了墙角处往里一钻,便消失了。
“没想到它们竟也会这联合之术。”汴沧月淡然开口。视线还盯着那小身影消失的地方:“真是聪明。”
“平石镇家家户户都有耗子出现。没有引起你的警觉也正常。”玄天青微微一笑:“就是因为他们普通,所以才会漏出你的视线不是?”
耗子?桑娘恍然大悟。没想到折腾念桑酒楼的竟然是这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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