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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瞧,啧啧,人家都说长安是个大都市,我本来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太伟大了,真是太伟大了!”乔治左顾右盼的,就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画面。
“难道在啸月山庄里少你吃、少你穿的吗?看到这些奢侈的景象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教人笑话。”东方介没什么表情的说。婚事的重重阴霾还压在他的心头,接受这个事实已经五天了,他却还是怎么想怎么快乐不起来,尤其他娘的一张扑克脸,教他更是雪上加霜。
“少主,你就快要历经人生最快乐的事了,看到这些,当然不会兴奋,你的新婚之夜,嘿!才教人期待呢!”乔治自作聪明的接口。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话题现在成天在他身边打转,弄得他没有片刻安宁。东方介冷冷的回道:“你怎么知道新娘子不是个丑八怪,不是个胖妹妹?有什么好期待。”
乔治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拍了东方介肩膀一下,笑嘻嘻的说:“安啦!少主,我都打听过了,那个湖帮千金小姐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长得漂亮不说,据说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乖巧得不得了,有她服侍,少主,你一定会很幸福,哇!好令人羡慕。”
“就算她美如天仙,我也没心情。”东方介半眯起了眼睛,不由得想:管你娇艳欲滴还是善解人意,我保证让你的闺中生活清淡无味,永远无趣。
“对唷!少主怎么会有心情嘛!”乔治了解的点了点头说:“庄主夫人成天臭着一张脸,像是全庄老小都欠她钱似的,奇怪,难不成庄主夫人有恋子情结?因为你要成亲了,所以她就大大的不痛快起来?这太教人费解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娘是因为年纪又增加了一岁,所以在伤感。”东方介为他娘下了完美的注解至于他娘为什么痛恨他的婚事,他也不知道。
“是吗?”乔治挑起一道眉,将信将疑。“可是庄主夫人脸上那种煞气和要啃人骨头的样子,哪里像在伤怀啊?我看倒像打翻了一地窖醋坛子。”
“你还真会幻想,莫非是最近派给你的工作太少了,所以你才会闲得慌,没事就去研究我娘脸上的酸甜苦辣?”东方介调侃的问。
乔治马上三缄其口、静默不语了,他知道再讲下去就是自封活路了。
他们顺着街道往前走,一大片热闹景象有增无减,人人衣冠华丽、举止斯文,十分赏心悦目。
“少主,你看这盅檀香壶做得好美,要不要买下来?”乔治又发现新奇好看的东西了。
“你去挑一些吧!颜色选鲜艳一点,我娘可能会喜欢。”东方介交叉双手站在店铺外,微感到一丝不耐烦。
这几天来如果没有自告奋勇出来采办礼品,恐怕待在庄里的日子更不好过,双红喜字当场变成苍蝇,在他面前飞来飞去,仆妇们将“望星筑”贴得没一处幸免,看得他胆战心惊,就像快被红色淹没了似的。
出来透透气也好,至少他现在的心情稍微有点回转的趋势,希望开低走高,能渐人佳境,否则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来迎接十天后的婚礼。
“喂!小偷!不要走!”乔治粗里粗气、连珠炮似的声音蓦地在东方介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东方介皱着眉回过身去,看见乔治正和一位姑娘拉扯不清。“乔治!”他权威性的喊了一声。
乔治见他如见救星,马上对他告起状来,“少主。这女人是小偷,她趁我手里拿着几十个檀香壶,故意撞落我的荷包,想偷银子!”
“我想偷你的银子?”任愉儿柳眉一挑,像听到世纪大笑话般的哼哼两声,“你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重,你配我来偷你的银子吗?”
“我……我怎么不配?你不要瞧不起人!”乔治先是被任愉儿的霸气震慑住,然后赶忙恢复正常的回嘴,“你偷的是银两,又不是人,还有什么配不配的。当个贼还有那么多理由,你有没有受过训练啊?”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任愉儿用手指大力地戳着乔治的胸口,咄咄逼人,“你出言不逊,我要告到官府,告得你倾家荡产,最后让你连半条裤子都没得穿!”
乔治甩掉她的手,跳开了两丈远,脸形扭曲,过一会又挺起了胸膛,逞强的说:“你……你少来!小偷还敢进宫府吗?好啊!我们现在就进宫府,看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走吧!”任愉儿捉起了乔治的手臂。就要起程。
“住手。”东方介终于看不下去了。
任愉儿瞪他一眼,脸露凶光,“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