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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琤發泄完之後就躺在床上睡過去了,他原本就已經醉得不行。
荊棠疲憊地縮在雙人床的另一邊,一動也不動。床上被弄得一片狼藉,但他不打算清理,他要把這一切留給醒來之後的言琤看。
跟男人做好像也不賴……荊棠摸了摸鼻尖,轉過身去面對已然熟睡過去的言琤。
這個男人是他父親的朋友,是他的長輩。小時候他賴過言琤的後背,騎過言琤的肩膀,玩過言琤買給他的樂高和賽車,卻沒想到會在二十二歲這年……上了言琤的床。
泉下的父母如果有知,會怎麼想他呢?荊棠自嘲地笑了一聲,伸手關掉床頭的檯燈。
房間陷入一片濃重的黑暗。
荊棠向言琤的方向湊了湊,把自己窩進他的懷裡,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喃喃道:「言叔叔……我是囡囡啊。」
作者有話說:
省略部分在寫作低手5a置頂微博的編輯記錄,粉絲可見。
小棠,永遠的搞笑角色x
第10章 偶遇
言決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好了。
為了讓江熠然多關心一下自己,前天從家裡回出租屋的路上,他把自己整感冒了。本以為是風寒感冒,很快就會好,結果兩天下來居然越來越嚴重,今天早上差點沒能睜眼開。
「叫你不多穿衣服。」江熠然在床邊蹲下,把手伸進被窩,直接探進言決的衣服里把他夾著的那根體溫計拿來出來,對著光仰著臉仔細地看,「四、四十度……?!」
「完了……你會不會燒傻啊。」江熠然把重新浸過涼水的毛巾拿起來擰乾疊好,墊在言決發燙的額頭上,「要去醫院嗎?」
言決艱難地縮了縮脖子,把口鼻掩在被子裡,悶悶地說:「你離我遠點,會被傳染的。」
燒成這樣,想也知道是流感了。春天正是流感肆虐的季節。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麼虛啊,我從小到大都沒被別人傳染過什麼病。」江熠然用指尖碰了一下言決的臉,燙得嚇人,「我看你這身子骨應該也很難自愈了。起來吧,我給你找口罩,一起去醫院。」
言決燒得渾身疼,說實話如果能不動的話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動,但既然江熠然這麼說了,他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慢吞吞地穿衣服。江熠然見言決穿得很艱難的樣子,只好動手幫他扣襯衫扣子,又用厚外套把人裹起來。
「會不會覺得呼吸困難?」江熠然給言決戴上口罩,柔軟的指腹擦過耳廓的皮膚。
言決低下頭,說:「沒……」本來沒覺得呼吸困難,被碰過耳朵之後就覺得呼吸好睏難了。
「那就好!走吧走吧,抓緊時間。」江熠然露在口罩外的那雙眼睛是笑著的,「我只請了上午的假,下午就得去上班啦。」
老房子附近只有社區診所,不靠譜得很,於是兩人就打了車去了家稍微有點距離的大醫院。所幸工作日醫院人不是太多,掛號窗台前的隊伍長度還算可以接受,江熠然讓言決在坐在等待區,自己去排隊掛號。
言決這會兒身體不舒服,也沒什麼心情玩手機了,就塞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盯著江熠然的背影發呆。
坐著作者,他忽然發現掛號窗口旁邊的住院結算窗口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言琤。
言琤長年健身,身體好得很,幾年都不來一次醫院,更別說是住院了。難道是……
言決露在外面的眼睛開始四處張望起來,最終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座位發現了荊棠,他正在給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年人讓座。
「奶奶,您坐我這裡吧。」
「謝謝你啊小伙子。」
「沒事啦,應該的。」
荊棠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在外人看來,一定會覺得這個笑很賞心悅目吧,但言決看在眼裡,只覺得刺目。
他冷哼一聲,把腦袋又轉了回去。反正他戴著口罩,荊棠應該認不出來。
自從那天在學校操場的樹下給了荊棠一拳,他們就沒有再好好說過話了,應該說,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荊棠既沒有表現出悔意,也沒有從他家裡搬出去的打算,那他們之間自然無話可說。
言決暗自捏緊了拳頭,憤憤地想,總之這輩子他絕對不會原諒荊棠!
他對荊棠的背叛感到生氣,也難免有些悵然。他們曾經的確是很要好的朋友,年幼時是親密的鄰居,玩耍都在一起,即便後來他去了英國幾年,兩人之間也沒有切斷聯繫。他從小就聰明,是很優秀的尖子生,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