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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掩口一笑:“瞧瞧,还说不是孩子。你二位兄长都瞧着你呢。”
“六弟性子素来豪放,也是难得,若似我等刻板,皇姑恐怕也不会如此喜爱他了。”元逸笑吟吟地开口。
“还是逸儿善言辞。”女子微笑夸他,而后转问元初:“晰儿,身子可是大好了?”
“好了,也入了太学。今日三哥盛情邀兄弟们出来走走。”回答得老实而刻板,元初却实是暗喜于心。这女子便是华阳宫里的宁仪公主,是皇帝现在唯一还住在宫里的妹妹。也是元晰当初暗地里叫他去找的人。他正苦于没有办法接近,不想今日那么巧地碰上了。
元晰让他去找他,必有用意,只可惜当初隔墙有耳又处处受人监视,无法细细将事情说得清楚。关于这个宁仪公主,调查的结果令元初颇为惊讶。
宁仪现已年芳二十七,至今云英未嫁,她的婚事,群臣不谈,皇帝也提不逼。元邺女子,多是十五、六岁便嫁做人妇,二十未嫁便是掉光了身价,何况是二十七岁。宁仪还是个公主,可谓从古至今此为第一例。她与皇帝并非一母所生,一直以来却倍受圣眷,她行事,只要不是太过出格只要不涉及朝政,皇帝就绝不过问全由着她。所以不得不说她是个传奇式的存在。
宁仪为人和善有礼,圣眷在身却无丝毫跋扈之色,处事得当有分寸,使得她在宫中一直是人缘甚佳。一众皇子倒也都十分愿意亲近她。元剑是常去她那里的,所以说话才会如此没有分寸,她同元剑说话,也比对元初、元逸亲近得多。
“还是要多养些时日的,可不能胡来。刚刚建了府,我也备了礼,就是没来得及给送去。今晚下了学,倒是来我那里取。顺道再让奴才熬些汤药给你喝了,怕是你府里的新奴才都不懂要伺候这些。”宁仪本就美丽宜人,此番关心之语娓娓说来,常人听了怕是要感动许久。
但元初心领神会--那是她为他创造的一个不引人疑窦的见面机会。
在元剑、元逸听来,这就是一番同情安慰之语,当不得真的事。他们见元初面露感动之色也不免在心里暗嘲,这五皇子连连遭挫备受冷遇,怕是心中早已愤懑不堪,如今有人给出些许关爱便动容至此,也怪不得今日课上有此挑衅之举,怕也只是刻意掩盖心中的卑微之感罢了。于是两人有放心了一些。
“好了好了,五皇兄这一来,你们可都要偏着心向他。先是三皇兄出游仅邀了他,现在皇姑那里又不邀上我。真是气煞。”元剑没大没小地跑到宁仪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就耍赖。
“你倒好意思说,平日里在我那白吃白喝,这阵子交了新友找了些新玩意,自个在外头玩开心了,就忘了还有个皇姑,一步也不往我那踏了。你呀,以后最好也都别来了,我也省了心伺候你这个小爷。”宁仪佯怒地甩开他的手,开口就是一通指责。
元剑被骂却是开心,一直陪着笑,半是撒娇半是耍赖地哄着。最后是保证了以后有新玩意就第一个给皇姑送去才算了事。
随后,宁仪才向一直笑着旁观的元逸、元初点点头,嫣然道:“我今日出来得早,也是累了,便先回华阳宫去。你们兄弟玩自个的去罢。晰儿,下了学记得来,就在我那儿用膳,我备了礼煲了汤等你。逸儿、剑儿若是不嫌麻烦,便可一道来。”
“谢皇姑,晰儿定准时前来。”元初又是一揖。
另两人见元初仍处于感动中的样子,不免相视一笑,也纷纷道了谢,目送宁仪离去。
他们的小动作全然落入元初眼中,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元初满眼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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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下午的武课,是元初颇为头疼的。皇子们从小训练,骑马射箭无一不精,就连元晰都不例外。可是元初是个连马都没有摸过的人!
“我们谈条件,如何?”
元初瞪这那个该死的漂浮物,也不知它是怎么知道他的弱点的,仗着自己是个寻常人类看不见是灵体,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在他面前飘来飘去,说是谈条件,可是它说话的表情语气,分明就是威胁居多。死东西!活该被邪物压死!不对,能压制灵的东西,人类通常称之为“宝物”,对恶灵来说才是“邪物”。
“凭什么?”元初回道,他不认为一个被压制得连原形都没了的灵体有什么资格同他谈条件。
“凭——这个如何?”它正是元初昨夜见到的童灵,轻轻挥一挥手,不知是那位王爷家的倒霉世子便突然从马上跌了下来,马场顿时乱做一团。
“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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