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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对她的爱恋,他舍得手刃自个儿喜爱的女子吗?
但是,若真是他至爱的女子,又怎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当探子?还是他认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玷污她的清白,所以放心的让她到这儿?
若真是如此,他可大错特错了。
在段青入府的第二天,他早已阴错阳差地要了她的身子,她早已经是他的人了,谁也不能带走她!
“但是王爷,属下觉得这是段青夫人和东宫太子的诡计。”
朱见暖蓦然抬眼,怒目微瞠。“混帐东西,你在胡说什么?这种事是能够算计的吗?那可是一条命,谁会拿自个儿的性命当赌注?”若是箭射偏了,或是射低了,岂不是要她的命?
荒唐!这种事如何假得了?
那时的窗子可是合上的,她真厉害到能够猜出对方射箭的方向?
“王爷恕罪,恕属下直言,段青夫人是练家子,也许她能闻风躲箭,自然能够拿捏分寸在王爷面演出戏;况且在毓秀宫时,她曾和东宫太子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所以属下认为她极有可能怕自己得不到王爷的信赖,所以……”
“狗奴才!”朱见暖怒声大斥。
“王爷恕罪!”穿云双脚跪地。“王爷,忠言逆耳,不过,还请王爷别忘了初衷,也别忘了属下对王爷的赤胆忠心。”
朱见暖站起身,拳头紧握,怒火中烧之际,蓦地听见床榻传来段青的嘤咛呓语,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怒火。
“你当本王是昏庸之辈不成?她的事,本王自有定夺,而你的任务,就是查出行凶之人,给本王抓回那个人,要是找不着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爷?”
“还不快滚!”朱见暖咬牙轻斥,怕自个儿声音一大,会惊醒睡梦中的她。
“是。”穿云无声叹息,随即走出门外。
瞪着房门好一会儿,朱见暖才缓步走进床帐内,在床畔坐下,阴鸷的眼眸直瞅着面白如纸的段青,眸底闪过一抹无人瞧见的不舍和心怜。
咦?这是什么味道?
半梦半醒之间,段青总觉得鼻息之间有股幽香,闻起来说有多舒服便有多舒服,然而,她似乎已经许久没闻到这个气味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混杂各式香气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混沌之际,段青蹙眉思忖,一会儿,突地漾出笑意。
啊啊……她想起来了,是兰香。算算时节,这个时候兰苑里头的各式兰花该是开放得差不多了吧!
呵呵,真想瞧瞧那一片万紫千红的花海……
想着,笑意不由得更浓,彷若她生来就爱笑,无论遇着什么事,皆能以笑轻轻带过。
她也许自觉很享受,被排除在外的朱见暖,可不想被抛诸脑后。
“你在笑什么?”朱见暖低喃着,长指拢了拢她滑落腮边的发丝。“梦见了什么?何不说给本王听听?”
“咦?”段青蓦地张开眼,有些疑惑地瞪着眼前的男子,瞪着他那双异常柔情的眸子,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你醒了?”朱见暖轻勾起嘴角。
段青眨了眨眼,眉头蹙得更紧,脱口道:“殿下?”她被人送回段府了吗?不对,段府没有种植兰花,这里不是段府,这里是……
正思忖着,眼前带笑的眉眼突地狰狞了起来。
“你把本王误当成他!”朱见暖怒不可遏。
他辛苦照料她两夜末合眼,甚至为了唤龌牠,还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兰苑,而她一张眼、一开口,竟将他错当成东宫太子,这口气要他怎么吞得下?
“王爷?”段青诧异极了。
“哼。”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桌旁。
段青望着他的背影,想要坐起身,却突然觉得肩头痛得教她想掉泪,不由得又跌回床榻。
“啊……”好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这个笨蛋,你受伤了,你不记得了吗?”朱见暖急忙走回床畔,审视着她瞬间苍白的容颜,替她抚去额上的冷汗。
她痛,他的心比她还痛。
“啊……”段青呻吟了几声,艰涩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来了!
那时她听到凌空破窗而入的尖锐声响,还未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子便已自动地扑上他了。
她猜是暗器,只是……到底是什么暗器?竟能教她这么痛,这感觉就像是从后肩穿透到前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笨蛋,本王哪里需要扑身相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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