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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义元赞赏般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有些冒险了。”
“冒险?”
“若是本阵戒备森严,没有破绽可寻,织田军又哪来突击的机会?信长若不出击、或者因本阵戒备森严而一触即走的话,我布下的这张大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佐佐成政只觉心头惊骇,他万万没想到,今川军本阵这副松懈的样子,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自然记得历史上,今川义元是在此地被信长突击斩杀,可如今的佐佐成政怎么也不能明白,今川义元筹谋了许久,甚至连桶狭间之战都是故意为之,这样的义元,最后为何败了?
冥冥之中,真的有“天命”这种东西吗?
遮天蔽日的白雨下得更大了,即便是坐在本阵之中,今川义元和佐佐成政也必须大喊大叫才能听到对方说的话,义元扭头看着白雨喊道:
“织田信长快要来了。”
“什么?”
“织田信长快要来了!”
“什么快来了?”
……今川义元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左手握住太刀的刀柄,望向前方白茫茫的雨幕。
他知道,织田信长一定会来。
因为这是信长最后的胜机。
百余步外,尾张一国的骑马武士无声地跨上战马,他们的身后,是织田信长亲自统领的两千足轻。
“出击!”
胜家的咆哮夹杂在嘈杂的雨声中,很是模糊,但他骑着胯下那匹高大的黑马甫一出动,身后的骑马武士亦如影相从,纷纷抽打战马开始加速。
织田信长集中了尾张一国的骑马武士,组成了这一支为数七百人的骑马队,可谓是殊为难得,而此刻,这支精锐亦将成为剖开今川本阵的一柄尖刀!
前田庆次就跟在胜家的身后,护住胜家的侧翼,他们两人的身后,则是丹羽长秀、前田利家等织田信长所倚重的青年武士。
驰马冲过百步之后,他们终于接敌了!
刀锋过处,遍洒鲜血,一颗颗今川军士兵的头颅在地上乱滚。
前田利家——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从荒子城一路狂奔到中岛砦,终于赶上了大部队。与胜家和庆次不同,利家很看重战绩,他先前“失手”斩杀了信长宠爱的小姓爱智十阿弥,此时正期盼着多立功劳换取信长的宽恕。
起初他还在队形的前列,但在他割下第三个脑袋之后,已经快落到骑马队的最后了。
“八嘎!不要首级,冲锋!”
信长从利家身旁驰马而过,挥起马鞭猛地抽在利家的脸上。
在大雨中浸了水的马鞭打人尤其疼,利家英俊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长可数寸的血槽,他本是大怒,但看到信长驰马而去的背影,只能恼恨地丢下头颅,翻上马背,狠踢胯下鹿毛马,跟上尚未远去的骑马队。
而在骑马队的最前列,柴田胜家和前田庆次已经杀成了两个血人。
胜家来往冲突,只为搅乱今川军的布放,为信长率领的主力突击做掩护,而庆次同样在今川军阵中乱窜,为的是找到他的好友佐佐成政。
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是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就杀进了今川军的本阵!
可是,本阵的马印、旗帜都还在,人却没有几个,不光是没有今川义元,更没有佐佐成政。
那一堆跟着成政过来****的村民倒是有的,只是他们被困了起来,在大雨中瑟瑟发抖,又怎会知道佐佐成政的去向?
成政去哪里了?
难道是事情败露,被义元所斩杀?
庆次的心头顿时闪过这种可能,不由心中焦急。佐佐成政是他最好的朋友,更是全天下极难觅得的意气相投之人,若是佐佐成政被斩杀,那自己今后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聊!
前田庆次惊急之下,勒住战马仰天怒吼道:
“八嘎成政!快出来!”
这个时候,佐佐成政“噌”地抽出太刀,向身前的今川义元一刀斩下!
楔子
清州城早已被远远地抛开了。
佐佐成政带队进入犬山城主织田信清的范围,便放缓了速度,慢慢朝美浓的方向行进。
归蝶就在他的怀里,眼下和他共乘一匹青马,其名青霄。
在拼命逃出织田信长的势力范围之后,这一对情侣都是放松了下来,一路上耳鬓厮磨,情意绵绵。
“小坏蛋,你在织田信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