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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这些铜片砌成一句话吗?」
宁简伸手将铜片逐一翻好摆正,突然便皱起了眉:「这里只有六个字,其余都是重复的。」
苏雁归也有些意外了,连忙凑了过去,果然看到地上只有六个不同的字,其余几块铜片,都是重复著这几个字。
宁简停了一下,便已经站了起来,苏雁归一把拉住他:「宁简……」
「我再下去看看。」
「我来!」苏雁归又用力地拉了他一把,抢先走到水潭边上就要往下跳。
却没想到宁简从後面追了上来:「不必了,我下去就好。」
苏雁归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儿,眼睁睁地看著宁简消失在水里,才慢慢地坐倒在地上,笑了起来。
你还是在怀疑我吗,宁简。
他看著水面,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慢吞吞地爬起来,转身去翻那些铜片。
铜片都很相似,拿起来的重量也几乎相同,除了上面的字,确实没有什麽不一样。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养父就曾经手把手地教他认上面的字,跟他说,这是他要记一辈子的东西。
八个字,不是很长,他也曾经问过养父那是什麽意思,可是那个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而後沈默。
苏家的子孙只需要把真相一直流传下去就好了。
不属於我们的东西,就不要去想。
而如今自己却站在了这里。
苏雁归又叹了口气,这一次宁简似乎找了很久,直到他有点急了,准备跳下去找他,他才从水里浮起来,一边将两块铜片丢上岸。
看著他脸上也有些白了,苏雁归又生出一丝不忍来,原有的那一丝怨怼早就消失无踪,他只是伸出手,宁简犹豫了一下,便借了他的力爬了上岸。
苏雁归没有说话,宁简一上岸便跑到那些铜片前,苏雁归知道他心里急,便也跟了过去,将铜片翻好,一边说:「这样字倒是全了,可是也多了几个重复的。怎麽办?」
宁简看著那一地的铜片,好半晌,才突然道:「你记得之前那个石室里的凹陷吗?」
苏雁归抬头:「你是说,那排得很整齐的?」
宁简点了点头:「那些凹陷看起来就像是……一首诗。」
「你的意思是,这些字是要嵌在那些凹陷里的?」苏雁归想了想,「可是也只有八个字……」
「你知道连环诗吗?」宁简的声音显得很冷静。
苏雁归也便随著他的态度,安静地想了起来:「这个我知道,文人们的游戏,也有人喜欢把这样的诗刻在壶盖、碗碟上面……」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就是用几个字围成一圈,然後可以任选一个字开头往旁边读下去,都可以凑成一句诗……你是说,这八个字也是要这样来读吗?」
宁简又点了点头,一边已经从铜片中取出不重复的八个字,按顺序围成一圈:「初醉月邀花落雪、醉月邀花落雪飞……果然如此吗?」
苏雁归往他所摆的看过去,听到他这麽说,想了想,道:「可是反过来,『飞雪落花邀月醉』,不也可以组成诗句吗?凹陷只有四行,我们怎麽知道要放什麽进去?」
宁简也沈默了。
苏雁归看著他,半晌自嘲一笑,转头看那围成圈的八个字:「而且,宁简……你看,如果从『飞』字往另一边读,飞初醉月……很奇怪吧?」
宁简的眉心微微地露了一丝浅皱,却没有说话,目光也始终没有从铜片上挪开。
苏雁归看著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最後轻轻扯了扯他的手:「先把衣服烘干了,再来想吧。或者到火堆那边去想。」
宁简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苏雁归等了一会,便咬了咬牙,一把将几块铜片揽到怀里,站起来就要往火堆那边走去。
只是刚转身,眼底已经横了一柄短剑,剑刃锋利,触手生寒。
苏雁归抬眼,就看到宁简执著短剑站在那儿,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一分杀意。
心里彷佛被什麽狠狠地戳了一下,痛得他措手不及,苏雁归却没有後退,只是笑看著宁简的眼,说:「到火堆那边去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烘干会生病的。」
说罢,就极自然地往旁边一转,走向火堆。
直到停在火堆旁,把铜片放下,他才微微地松了口气,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
宁简眼中的杀意不是假的,如果刚才他有一丝妄动,或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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