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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拾?」
苏雁归只听到动静却听不清他们说的话,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把脉,便知道是荆拾过来了。
荆拾的手指在他手腕上停了好一阵,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硬塞到苏雁归嘴里,转过头跟宁简说话语气又比之前冷了几分:「捉回去床上躺著。」
宁简在山上留了这麽久,自也能摸清荆拾的性子,一看他的脸色便知道苏雁归的情况绝对不好,二话不说便扶过苏雁归往外走。
倒是苏雁归急了:「究竟怎麽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我要下山的,跟他无关!」
宁简微低了眼,在他手上写:「没事,让你回去躺著。」
苏雁归这才安静了下来,任宁简牵了出门。
等安顿好苏雁归,宁简重新回到主屋,屋里只剩下荆拾和慕容林,其他两人已经不见了。
慕容林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正坐在那儿闭目养神,荆拾则坐在他旁边,手上捣鼓著几个药瓶。
宁简走进去站在两人面前,并没有说话。
慕容林很快就睁开了眼,看见他,便用力地哼了一声,半晌却又叹了口气:「下山了也好,留在山上我们也未必保得住他。」
「发生什麽事了?」
荆拾悠悠道:「几个下三滥的帮派连手夜袭,在厨房里下了手脚,山庄里很多人都因为中毒而无力还手,我跟慕容宰了大半的人,结果又来了一批估计是受雇来的杀手,身手很好,如果不是及时来了援助,怕就要被人屠庄了。
「把人逼退後,慕容去小苏房间里找,却发现你们都不见了,以为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苏被人捉去,所以又把能行动的人都赶出去找人。」
听荆拾说得平淡,但宁简还是能想象当时的激烈,再一想自己带著苏雁归在山下游玩看花灯,衬著荆拾眼中的冷怒,就不觉有些难堪。
荆拾盯了他一阵,似乎怒气稍淡,问:「去了哪里?」
「山下,白浮镇。」宁简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人,自不会说是苏雁归硬要去的。
荆拾却像是猜到了些什麽,又问:「小苏要去的?」
宁简迟疑了半晌,点了点头:「我想著把他带下山,应该也无大碍。」
荆拾似乎哼笑了一声:「你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因为什麽?」
宁简更迟疑了,慕容林的目光却已经可以把他盯出个洞来,最後宁简终於道:「他……似乎听不见了。」
荆拾脸色一沈,慕容林已经惊叫出声:「什麽?」
「还能听到声音,只是平常你们说的,他听不清了。」
慕容林一下子回头去看荆拾:「金子……」
荆拾皱起了眉头,并不说话。
「是毒发吗?」宁简咬了咬牙,问。
过了好一会,荆拾才道:「还不至於,只是快要压不住了,再这样下去……」
宁简心中焦急,嘴上却拙。那边的慕容林已经叫了出来:「金子,你别只说一半啊!」
「未必能熬过这个春天。」
(13鲜币)落花有意 第十七章'下'
第十七章'下'
宁简手上短剑匡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看著荆拾:「你……不是神医吗?」
荆拾看著掉在地上的剑,脸上阴寒,就像被人踩到了痛处,好半晌才道:「毒不是不能解,只是缺一道药引。」
「什麽药?」这一次宁简倒问得很迅速。
「天心草。」
宁简皱起眉:「那是什麽?」
「一味传说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药。」荆拾的话里带著一丝讽刺,「其实不过是能舒筋活络的药罢了,若拿来做药,也不过就是跟寻常草药一样的功效,可若拿来做引,便能将药导入五脏,功效其佳。我少时曾遇过一株,却毁在了不识它贵重之处的人手上。」
「现在找不到?」
「跟小苏交好的人,大都尽力去找了。消息倒是有的,只是多半是假的。」
宁简听出了些矛头:「那真的呢?」
慕容林听他这麽问,心中一动,接过话道:「皇宫里应该是有一株,二十年前进贡的,现在如何,很难说。而且皇宫御苑,禁卫森严,若找不到药反赔上性命,可就亏大了。」
宁简只一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有说话,只是问:「还有呢?」
荆拾看了慕容林一眼:「刚才在屋里的那两人便是江陵双杰,他们兄弟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