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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斗嘴正有趣,来兼职做婚车司机的时磊师兄受不了了,大声说:“你俩能歇会儿不?真是虐狗无极限啊,我这还单身呢。”
宋祎眼睛一亮:“我今天有一个排的伴娘团,都是妖精,等下你随便挑。”
师兄乐了:“你俩继续,我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三十八、逗比的婚礼(二)
穿惯实验室闷得不行的宇航员装的宋祎,下婚车的时候往前扑了一把,尽管手长脚长的时磊已经从另一侧绕过来一把把她拉住了,但是漂亮的婚纱还是挂在了酒店旋转门的把手上被狠狠地拉走了——一大块料子,两位新人面面相觑,好好的拖地长款婚纱变成了不规则下摆的另类摆裙,一侧的口子甚至开到宋祎的大腿根部,若隐若现可以看见红色的小内内,配着上半身的抹胸,很有一种新娘子被坏人打劫遭遇人生不幸的味道。
跟拍的摄影师和跟妆的小姑娘跑过来,开始着急:“怎么办?怎么办?”宋祎望着时磊,后者摇摇头,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实在要怪时磊这货太装逼,非要将婚礼会场放在非主流的乡村洋家乐,而且选定了西式草坪婚礼,连一套备用的中式礼服裙都没带的宋祎抚额:这要是打算回城去换,一个来回,这仪式就算是黄了。
酒店的经理跑了出来,宋祎问:“有类似的裙子吗?”
“没有哎,我们的大堂只有一些南非的民族服饰。”
“有女款吗?”
“有的,但是是黑色和灰色,彩虹色是那种很辣的款式。”
宋祎转头问时磊:“要不你去跟客人们说吃好喝好,我就不来当这个猴子了,我们早点洞房去?”
时磊深深点了点头,一脸的春心荡漾,随即说:“这样不妥吧,回头人家以为我还是单身,会有小姑娘误会的。”
宋祎说:“那也不管了,总不成我这样去啊,人家以为我被怎么了呢。走,咱先回房去。”
完全不顾旁人感受的一对叫了酒店的电瓶车去山上的树屋,他们的洞房,随行只剩一个跟妆的姑娘,此刻也是懵了,于薇薇隔着大堂玻璃看见宋祎,冲出来也只看见个背影,一个电话打过去:“你这新娘子搞什么呢?起码也过来迎个宾啊!”
“你帮我迎着吧。”宋祎转头看看于薇薇越来越小的身影,“我先去一趟洞房。”
宾客们多等了20分钟,草坪的一侧终于来了两位浴袍客,再细一瞧,才看清是姗姗来迟的新郎和新娘。好有几个人笑了出来,连平日里稳重的杜教授也对着妻子轻叹:“这两个人浴袍加拖鞋的装扮,我也是醉了。”
醉了的又何止他一个,时磊的父母、亲戚一众长辈都是惊讶到不行的,奈何这种时候不适合着急上火,也就处在干瞪眼的状态,内心都是崩溃的。宋祎在出场前跟亲爱的舅舅解释了一下状况,教授毕竟是西洋做派惯的,无非是呵呵一笑,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便过去了,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地走向时磊,原本想象中庄重、紧张、激动、略带哀伤的情绪,被两件浴袍毁了个一干二净,几乎是咧着嘴把宋祎交到时磊手上,然后光荣退场。时磊和宋祎终于能在一起站在证婚人的面前,那位西装革履一头汗的A市某委主任,他们的证婚人,伸手扯了扯衣服,把西装的扣子解开,又拉松了领带,解开扣得完美的风纪扣,才说:“现在只好我配合你们一下了,这样子啊,新娘子,你愿意嫁给这个只能让你穿浴袍办婚礼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买得起婚纱,以后会不会更傻,一辈子爱他珍惜他,即便他得了老年痴呆症也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宋祎“噗嗤”一声笑出来,眨眨眼睛:“我愿意,但我更愿意在他得老痴症之前研究一下唇疱疹病毒和老痴症的关联,以便让我将来不会碰到比现在更窘迫的境遇。”
时磊一边听一边在边上点头,并且没有给这位可爱的随机应变的主任以第二次机会,跟着说:“我也愿意,她要是老痴了,我就把今天的录像给她看。”
下面是一片叫好声,证婚人先生大手一挥:“好,我宣布,你们已经是合格的夫妻了,祝你们白头到老。”
两个终于成为夫妻的年轻人共同举起了香槟,手挽手喝了交杯酒,那一刹那,确实都有激动地情绪在血管里流过。
三十九、有些事情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宋祎发现自己怀孕,是在结婚后四个月,发现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位长年以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的亲戚居然缺勤,而是一贯精力旺盛的她居然困得差点在实验室睡着,研究所的一位姓乔的大姐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