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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手下见许哥进了林子,枪栓一拉,瞅了两眼地上的刀疤和程东,顺着石渠方向跑去。眼镜起先以为许哥安排手下干掉刀疤和程东,这时见那手下往石渠方向跑,心里暗道:“不妙”,酒坛子这会伤势严重,虽有大胡子照看,可这阵子万不敢出什么差错,不然酒坛子真个救不下了,忙起身朝着那手下的背后空放了几枪。
那手下倒是利索,听到身后枪身,俯身、卧倒、一个翻滚、躲进掩体,一系列的动作一口气完成,瞅准了方向,跟眼镜对卯上了。
两挺冲锋枪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山里,可以传出很远,枪声里面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眼镜仔细一分辨,却是狗的声音,大约有两三只的样子,心里一想,便知许哥为什么跑路了,听狗急促的叫声,便知道是林警,一定是听到C4炸药的爆炸声从山外找了进来。
在这山林里,只要有枪不怕来多少人,可林警却不一样,毕竟是正规的警察队伍,该不是拿枪跟政府做对吧,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光一个私自持枪罪就够你受了,能跑就跑吧。
眼镜想到这点,那许哥的手下自然呗清楚,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就剩眼镜在暗处傻瞄准着,看了半天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忙跑过去找刀疤和程东。
俩人被许哥的那些人用绳子绑着,嘴里塞着布条,见眼镜过来,吱唔着想要挣脱束缚,眼镜拔了布条割了绳子,俩人才松活了说道:“林警来了,快跑吧。”
眼镜惦记着大胡子和酒坛子,让他俩先进林子,自己朝石渠方向跑去,老远却见大胡子背着酒坛子朝他跑来,忙招呼一声,跟着躲进了林子。
天微亮的时候,四人包括大胡子背上的酒坛子,在林子里穿梭了半个晚上,终于暂时摆脱了林警的追捕,稍微能缓口气。大胡子放下酒坛子,重新处理一下酒坛子的伤口,放掉了一些淤血,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有点发烧。大胡子双眉紧皱说道:“听呼吸还算流畅,可有点发烧,如果在不送医院及时治疗,能活下来的希望很小。”
程东和眼镜也摸了摸酒坛子的额头,觉得烧的很厉害,俩人对望一下,嘴皮一动想说又没说。这时,旁边的刀疤却呻吟一下,吆喝大胡子过来。
大胡子忙转身过去问刀疤什么事情,却见刀疤掀起衣服,露出肚子和腰间上的伤口,只见这两处的伤口已经化脓,周围的肉有些腐烂,两个深洞里在不断往出渗血。大胡子一看,便骂道:“你个狗日的,不要命了,怎么不早说。”
刀疤忍着疼痛笑道:“再让我回班房去,怕是受不了那个苦了,你先处理一下,等下山了再想办法。”
眼镜和程东也凑上前,看到刀疤的伤口,心里敬佩刀疤的韧性,这么重的伤,换做别人早就挂了,刀疤却能忍住剧烈的疼痛,在林子里穿梭了一路,要不是停下来休息,这会怕还是不告诉别人。俩人不由得对刀疤刮目相看,觉得这个人虽是亡命之徒,可也算条汉子,有关公刮骨疗伤的气势。
佩服归佩服,刀疤还得忍着,要想从山里出去,只有顺低洼的山谷往出走,路途艰难不说,林子茂密最耗费人的体力,加上两个重伤员,只能缓慢的行进,遇到沟沟坎坎都要小心帮他们过去,刀疤还好点,自己忍着疼痛慢慢挪还行,酒坛子却要人背着,也想到过用担架抬他,可大家的体力也在透支着,一个担架最少要两个人抬,就五个人,除过刀疤有伤,就程东的体质,不敢说他能抬很远,走不了几步便会没劲,还不如把酒坛子背在身后,虽然多少有些危险,但目前的环境和情况也只能如此,争取缩短出去的时间,这样能救下酒坛子的机会比较大些。
终于,转过一个山角能看见高楼和铁路了,就在这时,前方岔路处能听见到狗叫,眼镜先到前面探察了一会,回来时皱着眉头道:“有关卡,只有一条路能通到镇子上去。”
刀疤听到,一咬牙道:“从旁边绕过去怎么样?”
眼镜阴沉着脸道:“你自己看看周围的山势,觉得有可能绕过去么。”
第十五章 总得有人搽屁股
刀疤低垂着头不再啃声,几个大男人沉默着,这时酒坛子长出了口气,大家伙以为他醒过来了,一看却不是这么回事,倒像是烧的更严重了,大胡子用手指在鼻孔处一试,呼吸已经若有若无,脉搏也很弱了。
大胡子心里一酸,哽咽着说道:“酒坛子快不行了,再不能折腾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你们要是顾忌什么,我一个背他过去,先救活他再说。”
程东也眼泪兮兮的道:“让我去吧,反正我是个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