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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到了西厢客房,云末却不在,下人说云末为靖王办事去了。
如故眉心慢慢蹙起,转身回走,如果不是还有事情没弄明白,这样自私自利,丧尽天良的人家,她一分钟都不愿呆下去。
路过几个正在掘花泥的顽童身边,见素锦站在一边,嘴角挂着冷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也不由地低头看了眼。
蹲在地上的男孩,叫黑狗子,是下人孩子堆里的恶霸。
黑狗子把手中掘泥土的器具甩了两甩,没能甩掉上面的泥,把那东西丢在地上,又用脚底揩去上头堆满的湿泥,揩了两揩,把那东西揩得更花,却露出了那东西的模样。
那东西虽然被泥糊得面目全非,但如故仍一眼认出是自己刚才放在枕边的面具。
黑狗子见面具上的泥粘着弄不下来,不耐烦了,松了裤腰带,竟要往上头淋尿来冲去上头湿泥。
如故又急又气,飞扑上前,猛地一把把黑狗子推开,小心地捡起面具,全然不介意面具上的湿泥脏了那只刚洗干净的白皙小手。
素锦眼里闪过一抹带着恶意的诡笑,转身就走。
黑狗子没留神,竟被如故推翻在地,刚刚拉出来的尿浇到自己腿上,裤子湿达达地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怒道:“哪个狗日的……”
回头见如故一脸怒容,冷冷向他瞥来,那眼神带着的冷杀之意,却让人从头寒到脚。
黑狗子竟吓得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骂如故狗日的,不等于是骂老爷是狗?
任他再浑,也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连忙爬起来,哆嗦着声音,“郡……郡主,奴才……奴才不是……”
如故抬头起来,眼圈发红,望向黑狗子的眼神却冷如寒冰,“这面具哪来的?”
黑狗子偷瞟了站在不远处的素锦一眼,把头埋得低低地,不敢说话。
如故不能得罪,素锦也不能得罪。
那一眼,如故已经明白,这面具是素锦拿来的,但她就是要黑狗子亲口说出来,猛地提高嗓子,“说。”
她不过十三,但怒起来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违逆的霸气。
黑狗子吓得浑身一抖,“是……是……”
“是什么?”如故赤红着眸子,逼视着他。
黑狗子在下人孩子中虽然称王称霸,但面前的可是正宗的主人,动动手指,也能把他压死,只得道:“是大小姐体恤我们下人,见奴才用手掘土掘得辛苦,就把这个给了奴才……”
“站住。”如故不等他说完,三步并两步追向素锦。
花荫后,云末视线落在如故手中的木雕面具上,薄唇抿紧,好看的狭长凤目微微一窄,重新看向如故铁青着的面容。
素锦慢慢转身,沉着脸,哼了一声,道:“果然野得没了形,竟连姐姐也不会叫。”
姐姐?她没有这样的姐姐。
如故冷着脸,不跟她绕圈子,举起满是污泥的面具,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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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打小人
素锦道:“黑狗子不是说了,我看他挖花泥挖得辛苦,可怜他,就给了他个掘土工具。”
如故怒道:“你怎么可怜别人,和我没关系,我只问你为什么擅自动我的东西?”
“一个破玩意,借用了一下,你用得着这么小气么?”素锦这么做就是要激怒如故,让如故发火,来找她麻烦,她就可以借题发挥,好好收拾如故一顿,“我看黑狗子可怜,给他用用,交待他用完给你送还回去,这是行善。”
借用?小气?
不经过别人同意私取了别人的东西,交给他人糟蹋,却说成行善,这人真无耻到没了下限。
如故看着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面具,杀人的心都有。
先不和素锦继续争辩,冷目瞥向一边吓白脸的黑狗子,眸子里几乎喷了火,道:“既然是给你掘土,你为什么在上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