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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准备往客栈里走。
晚上被他逼得又练了近两个时辰的轻功,连回来都是三人飞一般的赶路,这般一停下来,温浮祝才发觉他的衣衫简直被汗湿了又风干了再湿透,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死了,得赶紧去沐浴睡觉,保存体力,恢复精神才对。
「那你别忘了后天早上!准时啊!准时!」
语毕谢常欢便恋恋不舍的拉着聂白往回走了。
他特意为老温又留出一天的休息时间,再往下拖要过雇主时限了,后天是他们动手的最晚期限。
其实原先也不是未曾想过领着聂白在这儿住下,可是吧……聂白也是被羽鸦害惨了的榜上有名杀手之一,小孩子又不太懂事,万一回去说漏嘴还给老温惹麻烦,故而谢常欢虽然觉得不太尽兴,但是一想到自己趁着夜深人静再悄悄来一趟,倒也没甚么的嘛~
尤其是还可以查房!
温浮祝,你若是敢跟那个苏衍甚么的同床共枕,呵呵,你给我等着吧!
若是捉奸在床,他就……他就……
他就怎样呢。
谢常欢有点无奈,他也不能把老温怎样,更何况,他信老温不是那样的人,他信。
*******
温浮祝一进屋也没着急同苏衍打招呼,这个客栈里他们住的不是相连的房间,但是相距间隔也不太远。
回房时路过那些个房间,温浮祝还特意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发了几个暗器——这其实也是他们的暗号之一,一个屋内正好听到倒水的响动,茶杯应是从茶托里不紧不慢的拿了三个出来放到了桌上,三声轻微的磕落之音。
这个便是羽鸦的房间了。
苏衍的房间索性连窗扇都大开着,估计就是在等着瞧自己何时回来。
坐在桌边凝目练字的少年好似从小就练就了一身三心二用的功夫,状似无意的重蘸墨,眼风微抬瞧见了他家太傅平安回来,又安心坐回桌边。
温浮祝也在心底无声笑了笑,先行去沐浴了。
等着一身清爽回来后,夜已经深了。
走廊上的灯烛也不过几盏飘摇,温浮祝摸黑走向了苏衍的房间。
本就是两人一间,他和他自是要住同一个屋里,那个看似要住温浮祝的房间,不过是空摆设而已。
房间里灯火也暗,苏衍换到了另一个窗户边下坐着,身后是这家客栈的别院。
一盏飘摇的小烛灯点在他跟前,旁边宣纸上墨迹未干。
温浮祝只匆匆扫了眼,也不多话,他的习惯向来是回来就睡觉,有甚么交代等他有精力了再说,不然总是怕精力不济的时候胡乱说些甚么鬼话,再误导大了。
想必苏衍也是早就习惯了自己的这套作风,温浮祝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盯了两眼——这个孩子……总归是要有长大的一天,他的太傅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如若有一天……自己和江墨都不在了、夫子也不在了……那他能依靠谁呢。
纵使不被世事无常所影响,哪怕只论生老病死这一说,我也自是会走在你前面的吧。
可是没关系啊,只要我温浮祝还有一天存活于世,你苏衍便是我这辈子都要护在羽翼下的帝王。
又擦了擦半个不干的头发,温浮祝心底苦笑了几句自己年龄一大竟然也爱作这般闲人感慨了,有点无奈,又觉得这是成长之必然,尔后也不再管这些情愫,径自倒头去睡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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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上中天之时,温浮祝才悠悠转醒。
睁眼前还有点迷茫,觉得浑身都快不是自己得了,真等着睁开了眼,瞧着窗户外的弯月又是一愣——醒了还是没醒?
若是醒了的话,身体为甚么动不了?
又试着略微勾了勾手指,他只当一开始是身体发麻,却没想到,不是单纯的麻,而是使劲多一分气力,便犹如针芒遍布,丝丝扎根入毛孔般痛人。
「阿衍。」
温浮祝无奈的开了口,江墨上次来不是未曾转告顾生的那些话——那些看似在关心自己的话。只是自己的身体得不得到保证跟他有甚么关系,反正他是不会让他去治的。
「你在喊我吗,温浮祝。」
那个坐在窗下的少年依旧没有变动位置,那盏飘摇的小烛灯也依旧点在他跟前,旁边宣纸上……朱砂色未干。
温浮祝心头一震,这个嗓音……
借着明月辉光,温浮祝瞧见了那张略带病态般苍白的脸。
少年的脸上无悲无喜,亦没有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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