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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荊棠轉頭一看,是言決在叫他。
言決拍拍身邊的空位,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過來坐。」
荊棠開開心心地過去坐下,攬住言決的肩膀,調侃道:「有點霸總內味兒了嘛!」
言決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拍開肩頭的手,說:「我得看著你,免得出么蛾子。」
「誒,我問你哦。」荊棠湊近了問言決,「鄭震咋了,你知道嗎?」
言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故意用誇張的語氣反問:「你不知道嗎?昨天你的好老公深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問是誰欺負你呢!我跟他說是鄭震,他就直接一個電話打到鄭震他爹那裡去了。」
他原是要故意噁心荊棠的,結果人沒噁心到,反而眼睜睜地看著荊棠紅了耳根。
……出大問題。
「喂,你該不會……?」言決握住荊棠的肩膀使勁搖他,滿臉的不敢相信。
荊棠當然不肯承認,只小聲說:「我跑上來的,太熱了而已……」
言決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荊棠拿起水杯咕嚕咕嚕灌下去小半杯冷靜了一下,通紅的耳根慢慢消了顏色,但心還在飛快地跳。
原來知道言琤心裡在想著他,是件這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送分題:小棠為什麼臉紅?
第25章 畢業快樂
昨天晚上和言琤一起復盤過之後,荊棠覺得自己對論文的思路清晰多了,今天的正式答辯也比預答辯順利許多,答導師問時多了點自信,也不磕巴了,至少拿個及格分是肯定沒問題的。
結束之後,荊棠收好u盤從台上下來,感覺步伐都輕盈了不少。他是這一組的最後一個,他結束就意味著整組的畢業答辯都結束了,接下來只需要在家裡等答辯分就好。
答辯組組長代表全體導師在台上講話,總結今天的答辯情況,末了笑著留下一句:「祝大家畢業快樂,前程似錦。」
答辯結束後,下次再來學校,就是領畢業證和學位證了。
班上要好的男生女生們已經約好了要趁今天去拍畢業紀念照,這會兒不少人都要回寢室換衣服去了。
荊棠從前的朋友如今對他避如蛇蠍,自然不會邀請他一起拍照,他便百無聊賴地趴在會議室的桌上,伸直雙臂雙腿,抻了個不太雅觀的懶腰,偏過腦袋問身邊的言決:「你接下來要去幹嘛啊?」
他以為言決會說要回出租屋或者去公司之類的,結果言決卻道:「我想在學校里逛逛。」
荊棠猛地坐起來,扯住言決的袖子,巴巴地把人望著:「讓我跟你一起唄!」他直覺這是一次和言決修復關係的好機會。
大概是因為今天答辯發揮得很不錯,言決心情非常好的樣子,也沒有拒絕:「行,走吧。」
言決起身就走,可荊棠還記得要給言琤發消息,因此掉隊了一截,發完之後才匆匆追上言決,興奮地問:「我們去哪裡?」
「不知道。」言決說,「隨便走走吧,走到哪算哪。」
「你還掛著這個啊?」他看了一眼荊棠掛在背包拉鏈上的人形布偶,印象中好像是荊棠在玩的一個什麼遊戲裡的人物。
「是啊。」荊棠探手摸了摸黑髮藍眸的布偶,嘿嘿一笑,「我男朋友我當然要一直帶著啦。」
言決搞不懂荊棠這種管紙片人喊男朋友的遊戲宅,嫌棄地撇了下嘴角。
櫟城大學的綠化做得還不錯,年年排國內最美高校都榜上有名,兩人從商學院樓下的荷塘繞過去,踏上人行道,朝大操場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看到好多要拍紀念照的大四學生,有規規矩矩穿著租來的學士服的男生們,也有穿著漢服、jk制服或是洛麗塔的女生們,甚至還有穿婚紗的。每年到了畢業季,學校里總能看到穿著各色衣服拍紀念照的學生們,這次終於輪到他們自己了。荊棠心裡忽然生出點憂愁來,既為即將到來的畢業日,又為棄他而去的朋友們。
直到去年冬天的時候,他跟以前寢室的室友們還挺要好的呢,還會在深更半夜縮在被子裡,徹夜地在群里聊畢業的時候要不要搞搞splay,拍點有意思的紀念照。
在櫟城大學度過的這四年時間,對荊棠而言還是挺快樂的。他不必再在自己的衣服上套校服,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把頭髮染成誇張的顏色、打滿滿一排耳洞也不會被老師罵,偶爾班上有男生帶女朋友來蹭課,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之前看到有學長在朋友圈裡出櫃,輔導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