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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问艾玛。
她镇定地回头看了他一下,抽着烟,咬着指甲。「看过。」
「你想那些被杀的人,去了哪里了?」
「殡仪馆啊。」
他凝视着她,直到她露出微笑,卷发垂在眼前。
「我想他们没去哪里。」她说。
「我也开始这么想了,」乔说。他坐直起来狠狠吻她,她也狠狠回吻,脚踝在他背部交叉。她一手抚过他的头发,他盯着她的脸,觉得要是自己停止看她,就会错过她脸上很重要的、让他永生难忘的表情。
「如果没有死后呢?如果这个」——她紧紧压着他——「是我们唯一拥有的呢?」
「我喜欢这个,」他说。
她笑了。「我也喜欢这个。」
「是跟谁都好,还是喜欢跟我?」
她拧熄香烟,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他。然后前后摇晃。「喜欢跟你。」
但他不是唯一跟她做这个的,不是吗?
另外还有亚伯。还有亚伯。
两天后,在赌场后头的撞球室,乔正在独自打撞球,亚伯,怀特走进来,一副所向无敌的气势。跟在身边的是他的头号枪手布兰登·卢米斯,卢米斯直直看着乔,那眼神就像当初在赌场地板看着他一样。
乔觉得心脏像是有把刀当场插进来,停住了。
亚伯·怀特说,「你一定是乔了。」
乔逼着自己去握亚伯伸出来的手。「没错,乔·考夫林。幸会。」
「很高兴终于把名字和脸凑上了,乔。」亚伯·怀特用力上下摇晃着手,像是压着抽水泵浦要灭火似的。
「是的,先生。」
「这位是我的朋友,」亚伯说。「布兰登·卢米斯。」
乔也握了卢米斯的手,觉得自己那只手仿佛被两辆汽车前后夹住似的。卢米斯昂起头,小小的褐色眼珠打量着乔的脸。乔抽回手,努力忍着紧握起来的冲动。同时卢米斯用一条丝手帕擦擦自己的手,一脸木然。他的双眼离开乔,看了房里一圈,好像对这个房间有一些规画。据说他使枪很厉害,用刀也很厉害,但他手下大部分的冤魂,都是被空手揍死的。
亚伯说,「我以前见过你,对吧?」
乔看着他的脸,想寻找愉快的迹象。「应该没有吧。」
「不,我见过。布兰登,你见过这家伙吧?」
布兰登·卢米斯拿起九号球审视着。「没有。」
乔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差点害他失禁尿出来。
「鞋带酒吧。」亚伯弹了一下手指。「你有时候会过去那儿,对吧?」
「没错。」乔说。
「那就对了。」亚伯拍拍乔的肩膀。「现在这地方归我的了。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
「不知道。」
「表示你得打包,搬离你现在住的房间。」他举起食指。「但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把你赶到街上去。」
「好吧。」
「只不过这个地方很不错。我们有很多经营的想法。」
「那当然。」
亚伯一手放在乔手肘上方的手臂。他的结婚戒指在灯光下发亮。是银的。上头镌刻着凯尔特蛇纹样,还嵌了两颗小钻石。
「你去想想你要做什么事情赚钱,好吗?想一想就是了。花点时间。不过搞清楚一点——你不能独立做自己的,在这个城里不行,再也不行了。」
乔的目光离开那个婚戒和握住他手臂的那只手,望着亚伯,怀特友善的双眼。「我并不想独立做自己的,先生。以前我做什么,不论赚多赚少,都有付抽成给提姆,席奇先生。」
亚伯·怀特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在如今属于他的地方,听到有人提起提姆,席奇的名字。他拍拍乔的手臂。「我知道你付了。另外也知道你做得很不错。顶尖的。但是我们不跟外人做生意。独立的个体户?那就是外人。我们要建立一个伟大的团队,乔。我跟你保证,会是一个惊人的团队。」他从提姆的醒酒瓶里倒了一杯酒给自己,没表示要给其他任何人。他拿着酒杯到撞球台,坐在球台边缘的护台上,看着乔。「有件事我就说白了吧,你太聪明了,不该做现在的这些事情,跟两个笨义大利佬赚点零碎小钱——没错,他们跟你是好朋友,我相信。可是他们很蠢,又是义大利佬,三十岁之前就会死掉了。你呢?你可以照现在的做法继续发展下去。不会坐牢,但是不会有朋友。你会有房子,但是不会有家。」他滑下撞球台。「如果你不想有家,没问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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