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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找到了,成功率也很小。”
“可是……”
“而且,我也不想拿别人的心脏活下去,因为我觉得我并不是有那种价值的人。”
我很想大声告诉她——你绝对有价值!
我真的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现在就把心脏挖出来给她。
可是,我能说出口的只是沙哑而陈腐的台词。
“不可以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即使只有一点可能性,也要抱着希望。”
没错,也许如枪中所说,是解脱了对生的执著,拥有如此平静的心,才能塑造出深月现在庄严神圣的美,但是,我无法苟同枪中这样的想法,我不要她这样美,不管她多么不好看,多么丑陋,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她紧紧掌握住属于她唯一生命。
“我——我希望你……”
深月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好像在告诉我她明白了,但绝对没有讨厌我或逃避我的意思。
“谢谢你,铃藤。”她微笑着。
我在心中不断嘶喊着——我不要这种的可以确定,只有她有资格接下厄里斯投出的金苹果,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夸张。
“对不起,我知道这种事即使有人问起,我也不该吸入便说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因为我想让你知道。”
听到她这么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觉心痛不已。
我把手贴在额头上,深深凝视着她,好不容易才发出喘气般的声音“啊”。
“对了,我想跟你谈一件事。”深月把头发拢到后面,好像在暗示我换个话题吧,“昨天我不是在这里跟你说过8月的那件事吗?当时我没什么自信,所以没有说。”
“——啊,嗯。”我甩甩有点麻痹的头,这才会意了这个新话题的意思,“你是说当时可能在电话那一端的另一个人?”
“嗯,我还是没什么自信,可是,连兰都遇害了,所以,我想我还是……”
就在这时候,突然剧烈的“嘎哒”声响彻大厅,把我跟深月都吓了一大跳。
我回过头去看深月的斜后方,发现声音来自壁炉的上方。
“画——”深月用手捂着嘴巴,“怎么会突然……”
不知道是支撑画框的绳子或锁链断了,还是挂钩断了,挂在墙上的肖像画突然掉下来了。
幸亏是垂直地掉下来,所以没有往前方倒。
那个金边画框看起来很重,如果掉落的角度不对,很可能压坏装饰架上的物品,或收藏木屐的那个玻璃箱子。
此时,右边通往走廊的门打开来,整整齐齐穿着黑色背心的鸣濑出现在门口。
大概是正好经过时,听到了刚才的巨响。
确定是我们之后。
他的表情还是像戴着假面具般的冷漠。
“怎么了?”他用嘶哑的声音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那幅画掉下来了。”深月回答,“我们没有碰它,它就突然掉下来了。”
管家大步走到壁炉前,看着掉下来的画框,说:“锁链断了,大概是老旧了吧。”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边说还边看看深月跟画框中的画,两相比较。
“我会叫末永来修理,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内,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冻结了般伫立在原地。
深月可能也对我这样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吧。
我问我自己,眼前的这件事到底代表什么意义?
老旧的锁链断裂,画掉下来了。
没错,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奇怪,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现象。
可是……
我想到损毁的烟具盒、温室里枯萎的兰花,而现在——现在又……
“铃藤,”深月的声音唤醒了我,“已经2点半了,该上楼去了。”
我们在鸣濑毫无感情的目光注视下离开大厅,我踩着梦游般的步伐走在深月前面,爬上楼梯,从回廊走到楼梯平台。
有很多话想告诉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连肖像画掉落之前她要告诉我的话都忘了问。
途中经过走廊尽头的门厅时,我突然注意到摆在角落的鸟标本。
之前,我没有特别去端详过这个标本,这只鸟全长约五六十厘米,深紫黑色翅膀,与翅膀同颜色的长尾巴上有白色条纹,眼睛四周有红色圈圈。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是雉鸡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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