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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棋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头发:“对不起,苏画,对不起。”
他其实,根本做不到她想象的那样狠心。在这段日子里,他常常想念她透明的泪珠,透明的笑容,透明的心。他无数次想要到飞奔到她那里去,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手打碎了这个水晶娃娃。
可是今天,当他听见江岷说她受伤了,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只是想要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原来,他根本做不到远离,他也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远远的离开她,她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那样他就安心了。可是,当他那天在餐厅里看到她跟别人亲密的那一幕,心里却痛得发紧,原来,他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无私,他其实并不愿意看见,她在别人身边快乐。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早已经在她的眼泪中沦陷。
他吻着她的泪痕:“苏画,我再也不会让你哭。”
可是这一句话,却让苏画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抓住他的衣襟,哭着说:“你总是骗我,也许过几天,你就又不见了。”
秦棋吻住她的唇,低语:“不会了,这次是真的。”
含着眼泪的吻,苦涩过后是甜蜜。过往的所有委屈,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沉浸在吻中的两个人,没有发现门外站着的易沉楷,他手里提着沈记的土陶罐,里面装着他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买回来的慢炖鸡汤,他还满心期待地拿了两个汤匙一个碗,打算回来和她一起喝汤。可是这一刻,他只想把这个陶罐狠狠地摔个粉碎。
35 掉下树的凤凰
当小护理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画身边的秦棋,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讶,说话都有点结巴:“那个……这个……是你……朋友送来的汤。”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早上的那一位,如果那个是这位患者姐姐的男朋友,那么现在这一位又是谁?
苏画看着她手中的陶罐,愣了愣:“那他人呢?”
“他把汤放下就走了。”护理说,又不自然地瞄了瞄苏画身边的秦棋。她记得,刚才那个人是从病房这个方向走到她面前的,一言不发地丢下汤就转身离开,他当时的脸色……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可是,那是患者的私事,她无权过问,所以她赶紧放下了汤,然后告辞离开。剩下苏画,坐在那里发呆,易沉楷为什么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么走了呢?
秦棋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说的朋友是谁啊?”
苏画回过神来:“我老板。”
秦棋笑笑,不动声色地帮她倒汤:“你好像跟老板关系相处得不错。”
如果他没猜错,上次在餐厅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苏画的老板加护理口中的朋友。
苏画想到易沉楷,脸上不自觉地浮起微笑:“是啊,他是个很好的人,除了脾气不大好。”
秦棋已经倒好了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苏画顿时觉得饿了,舔了舔唇。
秦棋笑了,舀了一匙汤喂到她唇边,苏画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喝就行了。”
秦棋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她终于张开口将汤喝了下去。
秦棋的温柔,让人沉溺。可是苏画的心里,却还是记挂着那个疑问,为什么易沉楷就那样走了?
一直到晚上,秦棋离开,易沉楷都没有再出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秦棋走了,苏画看着枕头边易沉楷的手机发怔,最后将手机塞到枕头下放好,躺下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从枕头下拿出他的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翻开了他的电话本,拨了那个标明“家’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苏画准备挂的时候,被接了起来,响起一个极度暗哑的声音:“喂,谁?‘
苏画几乎分辨不出来那是不是易沉楷,可是他的语气又是那样熟悉的不耐烦,她试探地问:“是易总吗?”
那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停顿了很久,声音变得冷漠:“什么事?”
苏画被那种冷漠刺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边的冷漠更甚:“到底什么事?”
苏画咬了咬唇:“你的手机掉在这了。”
“我明天会叫人去取。”说完这句话,电话“啪’地一声就挂断了,苏画拿着电话,觉得眼里很烫,她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慢慢地变成了隔着透明玻璃的模糊的深灰……
第二天一大早,公司里的小陈就过来取手机了,在苏画面前仍旧谦恭:“易总让我把手机拿回去,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