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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败家子?”冷太太没好气地问。
“妈你怎么这么说?”冷舒亚不悦,冷太太实在太过世故,小时候东少也没少来他们家。冷太太对他可是比对霍清宁还好。
“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的?”冷太太稍稍提高声音,“这个霍清东自甘堕落,如今哪里还是什么大公子?你莫非忘了他早被撵出霍家了?”
冷舒亚不语,母亲的市侩怕是再也改不了了。从她记事起,母亲就一直在做着捧高踩低的事。真不晓得父亲那样儒雅的人是怎么忍受母亲那么多年的?
第 17 章
车里,向晚问道,“东少怎么突然想着去看戏了?”
“怎么?我就看不得戏?”
“不是,总是觉得有点怪异。像东少这样的人来戏院看戏。”
“那我这样的人应该去哪里?”东少挑眉笑道,“赌场还是舞厅,或者是跑马场?”
说话间,车已停了下来,东少整整衣装,绅士地替向晚开门。
“呵呵,东少,今天我可是受宠若惊啊!”向晚笑着把手放进东少掌心。
“你这是骂我平时对你不够好吗?”东少说。
“不敢不敢,您可是我的老板。”她识得时务,自然不会打蛇随棍上。
“这位先生,你最近会有大劫。”转头,却是一个瞎子算命,对着空气大声嚷嚷。
“你说谁呢?”东少回过去,站在他摊前,用手在他面前比划几下。真是瞎子?东少压根不信!
“说吧,我最近又会有什么劫难?”东少双手撑着算命桌,用手翻弄他桌上的笔墨纸砚,啧啧,一个瞎子居然会写字?蒙谁呢?
东少看着挂着的帆布上写着的字,“料事如神。”
“敢问大仙如何称呼?”
“鄙姓曹。”那曹半仙抖了一下他的山羊胡子,慢悠悠地说。
“哦~~原来是曹大仙。”东少状若虔诚地问道,“曹大仙刚才说我有什么劫难?”
“这位先生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还会有桃花劫。”那算命的瞎子捋着胡子,一本正经地对东少说着。
“哦,这样啊!”东少做出一个我好害怕的表情,立即急切地问道,“那怎么化解?”
“只消破财消灾即可。”
“是吗?曹半仙,你算的真的准。”
“那是自然,鄙人料事如神,怎会诓你?”
“可是大仙,”东少笑得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您难道没算出来,我今天没带钱吗?”说完笑着扬长而去。
丽华戏院门口,霍清宁等在那里,看见东少和向晚二人姗姗而来,“怎么这么晚?”
领着二人就朝二楼走去,看见向晚,也不问东少为何把她带来。自从那晚后,他对这个姑娘有了一种钦佩和亲近,看着她,也颇觉顺眼。
“嘿,刚耍了一个算命的。”东少满不在乎地刁起一支烟。
“你还真是无聊,理这些人作甚么?”霍清宁递过一个纸盒,东少看他两眼:“什么东西?”
“礼物。”
东少接过,看了下复杂精致的包装,想来是价格不菲,咂舌道,“真感动。霍二公子居然这么周到。”但又把盒子递还回去,“我今天准备礼物了。”
“是么?”霍清宁明显不相信,“还是拿这个好了,稳妥些,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老爷子一向不喜欢。”
向晚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是来看戏的吗?难道又有什么重要人物在?
“是吗?”东少突然把双手搭上向晚的肩膀,引得向晚转头诧异地看他,“放心,这次我给他带的他一定喜欢。”
霍清宁看着东少的举动,只是笑笑,把礼物收起来。
“你看薄衬香绵,似仙云轻又软。昔在黄金殿,小步无人见。怜今日酒炉边,携展等闲你看锁翠勾红,花叶犹自工;不见双跌莹,一只留孤凤;空流落,恨何穷,倾国倾城,幻影成何用?莫对残丝忆旧踪,须信繁华逐晓风。”
台上的花旦踩着莲步,细细吟唱。那花旦是绥州当红的红角,自然是唱功非凡,下面一干听众无不听得如痴如醉。二楼正中央的包厢里,坐着一个锦袍老者,花白的头发下,两道深邃的浓眉,眼里精光内敛。
一曲完了,侍者双手托着曲目过来,“霍老爷,请点曲。”
霍老爷子摆摆手,对着侍者说,“不必了,让汪老板自己看着办吧。”
“老爷,这生辰怎么如此简单,要不点幕喜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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