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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腐锈的车间,扑鼻而来的全是铁锈的气味,顾惜朝脑子飞转,想起傅氏名下的确有一间从不赚钱的工厂,这与傅宗书平时,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赚钱的形象十分的不合。顾惜朝默默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就连傅宗书也没有出现,只有黄金鳞站在他身后,对他虎视眈眈。
“你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话要说?”顾惜朝勉强的站着,微微嫌弃的语调轻轻在空旷的车间里回响,见黄金鳞不吱声,顾惜朝遂找了一个不太干净的木箱坐下,缓和着酒劲。甩甩头,像是努力清醒,慵懒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
“顾惜朝,你不用再装了!你是卧底,这件事,我都知道了——你装着对晚晴情深意重的,不就是想借着她到傅氏查东查西的?现在她死了,你还在装什么?亏晚晴处处的为你着想,没想到到头来全是被你骗的,晚晴真是傻,竟然会看上你这样的骗子!”黄金麟冷冷的丢出一个文件夹,像是装了顾惜朝的什么秘密一样。斜瞪着半瘫木箱上的顾惜朝,黄金麟就有一种怒从中来的感觉,虽然他从未真正欣赏过顾惜朝这个人,但是在公事上他还是颇佩服顾惜朝的手段,加上他疼爱晚晴就像亲妹子一样,所以难免的爱屋及乌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包藏祸心的“间谍”,这样的结果真的让黄金麟难以平复怒意。
顾惜朝没有理会,连一眼也没有投给黄金麟丢在地上的东西,冰冷的眸子斜射向站在几步远的黄金麟,轻声的开口: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不准你提晚晴!”
话音未落,顾惜朝就像只猎豹一样,瞬间就从木箱之上跳起来,扑向黄金麟,双手一提,就揪起了黄金麟的衣领。黄金麟不顾惜赵高出一个头来的身高,经在他这样的揪握下,显得十分的狼狈。
“我是她的亲人,我提她的名字,难道还是你这骗子来准许……”黄金麟带着嗤之以鼻的语义,张口还要再说,就被顾惜朝一拳挥倒在地上。
“够了!麟儿,惜朝。”黄金麟被顾惜朝打倒在地,立刻的跳站起身,挥拳就想要以牙还牙,还顾惜朝以颜色。正在这时,傅宗书的声音就响起了,远远的从废车间的门传来,看似刚刚到达的样子。
“舅父……”黄金麟几乎是立刻的停手,唯傅宗书的命令是从。
“总裁——”顾惜朝依旧用以前对傅宗书的称呼,他人还在傅氏傅宗书就当然还是他的“总裁”。
“嗯——惜朝,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傅宗书背着手,慢慢的环顾着破旧的车间,眼底隐着一丝的怀念。
“……对惜朝来说,没有任何的东西比晚晴还要重要!”顾惜朝半掩着灰暗的黑眸,静静的盯着杂乱的地面,语气中隐隐透着哀伤与仇怨。
“……你知道这儿以前是我上班的地方吗?以前讲究铁饭碗,抱着破破烂烂的铁饭碗,就觉得十分的了不起了。可是我却是第一个从这里离职的人,我傅宗书的一辈子是不会耗在这只破烂的铁饭碗里的……”傅宗书伸手掸了一下那些腐锈的机器上的灰尘,就像是抹开自己心底,附着在记忆之上厚重的尘埃,慢慢细读当初仅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自己。
改革开放初期,当全国都在如火如荼的开展第三产业的发展,傅宗书所在的工厂却还在分食着大锅饭。年轻气盛的傅宗书,原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当然是在这样的地方是待不住的,立刻就打了报告,办了永久的停薪留职。离开工厂,傅宗书几乎什么样的事情都做过,投机倒把、倒买倒卖,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做过。凭着一身的才能和精准的眼光,这才慢慢累积了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所以,对傅宗书来说,只要能赚到钱,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只要手中有钱、有权,就算出身再低下的人,都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羡慕。
“我一双白手,挣得傅氏这样的一片基业,惜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傅宗书幽幽的回忆过往,太多的灰黯,太多的见不得人,但是他并不在乎,只要他已经成功了,以前的一切也不过就像旧照片一样,怎么看并不重要,反正是会变黄、变模糊的。
顾惜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对傅宗书的经历,顾惜朝在来到梁城之前都已经熟读的倒背如流了,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傅宗书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打回原型也不过就是回到刚刚起步的我,所以,我无所畏惧。但是我那些对手就不一样,他们兢兢业业的经营起一副身家,实在不敢和我这样的人硬碰硬,也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互斗。所以,我就一家又一家的并吞他们,直到全梁城在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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