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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庆次,利昌心头无明业火燃起,想起庆次这两年来种种荒唐的倾奇者言行,不由怒斥道:
“黙れ,小童ロス!”
庆次一愣,浑没料到自己在祖父的眼里,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但愈挫愈勇的他,并不会因为利昌的一两句呵斥就打退堂鼓。
“孙儿愿以人头担保,织田信长绝不会笼城据守!若信长不出城反击,我愿意切腹谢罪!”
此言一出,就算是心头有火的利昌也不禁疑惑起来。
织田信长没理由不笼城啊?可是……庆次却如此笃定……
也罢,听听这小家伙怎么说吧。
“织田信行固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倘若信长笼城据守,反倒给了信行整合下四郡豪族的时间。信行大可亲自坐镇清州城外围困,然后让林秀贞去游说各家豪族,时间拖得越长,信长的反击就越难取胜。可若是信长以雷霆之势出击,不仅能打信行一个措手不及,还能借着迅速击败信行的机会,重新建立在尾张的声望。”
庆次不疾不徐地言辞,却是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因此,我前田家万不可再继续骑墙观望,必须立刻召集兵力,随时准备进入战场!”
听了庆次这么一番话,利久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喜色,庆次有如此见识,方不负他一直以来的看重啊。
利昌皱眉沉思许久,终于还是有些犹豫。
他当然也更加看好织田信长,否则早就加入信行一方的军队中去了,但对于信长出城野战的胜算,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庆次是怎么想的。
庆次为何就能断定,信长出城作战,而且一定就能击败信行?
“信行一方有林秀贞、有柴田胜家,兵力接近三千人,可信长呢?就算是把前田家算进去,也不会超过两千人吧,兵力上劣势如此,你怎么断定,信长一定取胜?”
闻言如此,庆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是织田信长啊,是我和八嘎成政一起选择的主君,若是他连信行都不能击败,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效忠呢!”
利昌一愣,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种少年意气的答案,他虽然有些不忿庆次的大言惭惭,却也被孙儿唤醒了心底沉睡已久的斗志。
是啊……若是力求稳妥,他又何必参与信长和信行之间的争斗呢,人生若朝露秋瞑,何其短暂?
“嗯……庆次言之有理,就这么决定了,立刻整顿武备,随时准备进入战场!”
“哈伊!”
利久、庆次两人正要离开,利昌的幼子前田利之却匆匆忙忙的闯进来了。
“父亲!新消息!”
利之几乎是跌进这个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佐佐盛政带人抢占了稻生高地!”
“纳尼!”
前田利昌忍不住站起身来,佐佐盛政抢占稻生高地,意味着织田信长选择主动出击了。可是,盛政这老家伙,年纪都这么大了,怎地还这么拼命?
“佐佐家有多少兵力?”
“农兵三百!”
“信行那边呢,有什么行动?”
“听说是柴田大人带兵一千二百人,亦是往稻生高地而去!”
“不好!盛政大叔有危险!”
庆次腾地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欧吉桑、欧豆桑,我先行一步。”
利昌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下命令利久和利之召集荒子城附近的农兵,自己亦在侍从的帮助下穿戴盔甲,大战将近,利昌亦燃起了久未的血性,准备押上整个前田家,贝者上一把!
而此刻清州城北的稻生高地上,佐佐盛政、佐佐孙介父子正带着农兵呼哧呼哧地挖掘壕沟,制作简易的木栅。
他们来的匆忙,却不敢有丝毫耽搁,只因为……往东面眺望的话,已经能够隐约望见胜家的旗帜。
“都抓紧了!只要坚守到天黑,胜利就是我们的!”
27死兵
不多时,疲惫的佐佐军修筑了一层低矮的栅栏,挖了道不满三尺的壕沟。
而柴田胜家率领的前锋军,也终于抵达。
“全员备战!”
佐佐盛政大吼一声,“嗤啦”从腰间抽出了太刀。
望见柴田军逾千人的队伍,黑压压地在稻生高地下围成一个扇形,很多来自比良城附近的农兵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稻生高地上的他们,只有三百之数,又是疲惫之师,怎能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