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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例外,月京未来打开铁门,几名外牢推着一辆平板车出现在门口。
“怎么回事?纸皮都起了卷!”一名外牢拿起一只纸盒叫了起来。
孟松胤暗想坏了,今天额外用掉一些浆糊,郭松往碗里加水时加得多了点,粘度不免大大降低,导致最后完成的那部分纸盒出了问题,包在纸板外面的纸皮起了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月京未来接过纸盒看了看,一时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上次也是这样的情况。”
孟松胤马上想起,肯定是上次小江北偷吃浆糊,后来不得不加水蒙混。
“报告太君,那是因为今天的浆糊太稀,粘不住。”郭松轻声分辨道,两腿站得笔直。“再加上天气干燥,干得特别快,所以有点翘。”
“还敢狡辩?”月京未来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别的号房怎么都不翘?”
郭松不敢再说话。
“是不是偷吃浆糊了?”月京未来用手冲着大家一划,把所有的人都框了进去。“一群混蛋!”
大家都不吭声。
“一群混蛋!”月京未来再一次骂道,看看板上的韦九,似乎突然明白了原因。“是不是因为没人管就放肆了?好,呆会儿我找人来管!”
门一关上,孟松胤急忙拉着老鲁进了天井,郭松和张桂花等人也跟了出来。
“刚才那话啥意思?”孟松胤问。“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派一个像疤脸那样的畜生进来?”
“今天好像不大一样,”老鲁摸着下巴说道,“今天是看龙头锁在板上,号房里没人管,找个人进来管一管的意思!”
“不管派谁进来,咱们的事情一样砸锅!”孟松胤来回踱开了步。“本来干得挺顺手的,运气好的话今天晚上就能成事。唉,赶紧跟大伙说一声,晚上什么都别干,被子里的布条先不要掏。”
“只好耐心等等了。”郭松垂头丧气地说道。
“是啊,不能操之过急。”吴帆光附和道。
“现在的问题是根本等不了,”孟松胤叫了起来,“那道缝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倒也是,看着再像也没用,用手指一抠就露馅了?”蒋亭虎道。
“还有这根铁丝。”孟松胤一指搭在铁丝上的毛巾。“来了外人,随时随地都会暴露。”
“就算不露馅也没用,”洪云林道,“有了外人,咱们还有机会继续干?”
“嗯,那就彻底歇菜了。”庞幼文道。
“不过,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耿介之眼珠子转来转去地想主意。“就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是临时来一下,还是一直呆下去。”
“有办法?”邱正东忙问。
“反正现在愁也没有,还是见机行事吧。”耿介之道。
熬到晚上封号过后,来人了。
月京未来的身后紧跟着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男人,体格的壮健程度与疤脸不相上下,身穿红色号服,显然是一位老资格的外牢。这家伙的脸相不甚凶恶,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圆脸,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特别大,仿佛彼此正闹着别扭,意欲各走各路,再加上鼻子又比较长,给人造成一种接近分崩离析的感觉。孟松胤注意到,这位代理龙头的两条胳膊特别短,也特别粗,如果脱去衣服显露出来,恐怕比瘦竹竿陆雨官的腿都粗。
“我姓庞,以后就叫我老庞好了!”中年男人说起话来居然很和气。
“庞大哥,没说的,我们都听你的。”郭松走上前去第一个接话。
老庞看了郭松一眼,又看了看板上的韦九,已经掂出份量,判断眼前这两位,定属六号房的骨干力量无疑。
“那各位就多照应吧。”老庞像古人那样抱了抱拳,突然又扭脸朝大家声色俱厉地高叫起来,“不过,我也把丑话说在头里,谁要跟我玩猫腻,老子眼里可不揉沙子!”
十九、苦肉计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庞躺在韦九旁边的位置,但跟任何人都没交谈的兴致,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心事,不多时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孟松胤赶在众人洗漱之前便爬起身来,从挂在墙上牙膏头上的几条毛巾里挑出最新、最干净的一条,暗中塞给黄鼠狼,同时朝老庞的背影一抬下颌。
黄鼠狼马上明白过来,知道孟松胤是生怕老庞自己动手拿毛巾,连忙动手打来一盆水,将毛巾用力搓洗了几下,装作讨好的样子端到老庞面前。
老庞觉得十分受用,洗漱完毕后在天井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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